人生的堕落就像楼梯失足,会一级接一级的迅速滚落下去,很难停止。最可怕的是,这条楼梯似乎没有底。
【凌晨四点】
终于下班了,朵拉感觉脚趾已经痛到麻木,膝盖以下的部分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但今天得到的小费还不错,差不多够支付半个月的汽油钱。
穿好衣服,踉跄着走到夜总会停车场。她要赶在孩子醒来之前回到家,并假装从未离开过。
&ldo;嗨,美女!&rdo;
一个口齿不清的男人在叫她,朵拉假装没有听见,继续朝前走。
&ldo;金发美女!&rdo;
那个声音又近了些,朵拉发现凌晨的停车场只有她一个人,于是加快了脚步,手同时伸进挎包里捏住了辣椒喷雾。夜场的薪水都是当天结算,这点不仅吸引打工者,也吸引抢劫犯。
&ldo;没听见我喊你吗?臭婊-子!&rdo;朵拉的手腕被抓住狠狠往后一拖,她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ldo;我不是妓-女,我是服务员!&rdo;朵拉半是央求地解释道。
停车场灯光很昏暗,她依稀只能看到对方是个块头很大的男人,头发稀疏,穿着一条背带牛仔裤,嘴里发出一阵阵恶臭。
&ldo;陪我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我会给你钱的。&rdo;男人的声调又变得温柔了,但却紧紧捏着朵拉的手腕阻止她掏出辣椒喷雾。他背后停着一辆敞开门的白色面包车。
朵拉害怕地尖叫起来,双腿乱蹬全力挣扎,但对方狠狠地掌掴她,只是两下就把她打得眼冒金星,无力反抗。男人扔掉了喷雾,抓着她细细的脚腕,将她向面包车里拖。
&ldo;放手!&rdo;一声低沉如雷的咆哮响起,袭击朵拉的男人被狠狠撞开。
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光头壮汉满脸怒容,露出雪白的牙齿,似乎要将袭击者撕成碎片。他肩膀极宽,宽到几乎不成比例,肌肉虬结将皮衣撑的要炸开。男人凶神恶煞地护在朵拉身前,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ldo;该死的……&rdo;袭击者啐了一口,权衡了一下利弊,跳上面包车开走了。
朵拉头发散乱,嘴角带血,吓得浑身哆嗦。光头壮汉把她扶了起来,出人意料,他长的这么凶恶,动作却非常温柔,手掌宽厚温暖。
他从远处捡来朵拉挣扎时蹬掉的水晶鞋,蹲下放到她的脚边。
&ldo;你的鞋。&rdo;
&ldo;谢谢,太感谢了……&rdo;惊魂未定的女孩儿呜咽着擦泪,&ldo;你是夜总会的保卫吗?&rdo;
光头壮汉喉咙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ldo;我是朵拉,你可能见过我,我就在这里打工。&rdo;
&ldo;快回家吧。&rdo;
壮汉似乎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看着朵拉钻进福特车,目送她开到马路上。
【上午七点四十分】
朵拉用&ldo;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rdo;为借口,向孩子们解释她肿胀的脸颊和擦破的手脚,然后戴上墨镜和围巾,开车送孩子们去幼儿园。
恶霸犬目送主人出门,然后悄悄地离开屋子,从后院篱笆的缺口钻了出去。
【老树洞酒吧】
&ldo;我撞到他了!那个混蛋袭击了我的主人!&rdo;汉克恶狠狠地怒吼,气得皮肤下的血管都爆了出来。
&ldo;你让他见血了吗?&rdo;缅因猫问。
汉克遗憾地摇头:&ldo;我不能在她面前变形,没有犬牙,手脚也不好用。&rdo;
&ldo;那么容貌?气味呢?能追踪到吗?&rdo;
汉克几乎是羞愧地低下头。恶霸犬本来就不是为了追踪猎物而培育的品种,汉克的嗅觉神经又在斗狗时受过伤,想跟着一丁点残留气味找到早已离去的袭击者几乎不可能。
&ldo;但是只要再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来!&rdo;汉克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没能咬断伤害朵拉的人的脖子,他对自己感到极端失望。
&ldo;别着急,袭击者已经露出马脚了,我们会找到他的。&rdo;
缅因猫此时露出了身为午夜镇帝王的沉稳气度,它的冷静自信安抚了狂躁不安的恶霸。
&ldo;一切都听你的,波士。&rdo;汉克充满敬畏地向独眼老猫低下头。
&ldo;对不起,插句嘴。&rdo;爵士说,&ldo;你能给新人派点活儿干吗,波士?哪怕是去池塘里捞硬币也行。&rdo;
&ldo;他怎么了?&rdo;
&ldo;从早到晚一刻不停地唠叨主人长主人短,我已经知道那个叫约翰的人类屁股上的胎记长什么形状了。&rdo;
酒吧负责人指着角落里的旧地毯,此时,无法变回狗型的罗宾正躺在那里,抱着一张寻狗启示又亲又蹭,眼含热泪。
&ldo;整天对着自己的照片发情,太变态了。&rdo;爵士哆嗦着炸起短毛,做出一个要发疯的动作。
&ldo;我不是在亲自己的照片,这上面有约翰的汗味。&rdo;苏牧强调道,&ldo;他一张张去贴寻狗启示的时候该多伤心啊。&rdo;
&ldo;你闻得到那张纸片上残留的人类气味?&rdo;缅因猫竖起蓬松的大尾巴,表示出感兴趣的样子。
&ldo;罗宾,我有任务要交给你。&rdo;
第8章伊凡
&ldo;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伊凡。今天呢,我要教大家如何用粉膏遮盖粗大的毛孔,最重要的就是使用刷子的手法……虽然我本身没有什么毛孔啦哈哈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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