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一般的软,是那种仿佛被抽了筋的酸,夹杂着渗入骨缝的痒。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清醒,结果这股异样却瞬间席卷四肢百骸,险些栽到在眼前人身上。
怎会?
难道是……
萧沉璧忽然回眸看着那从炭盆里袅袅升腾、带着香气的烟雾。
“这炭……炭有问题!”
说罢,她鬓发已经渐湿,有气无力。
好一招连环计,她确实没料到进奏院诸人还有这等心思!
萧沉璧恨不得将安壬剥皮实草,骂起来也毫不嘴软,但声音不但没有往日的威严,反倒粘连如拉丝的蜜。
她索性闭了嘴,再一回眸,只见那位陆先生原本锐利的双眼也变得不清明。
萧沉璧顿觉不好,上回李修白出事,她神思清明,尚可顽抗。
这回她也中招了,怕是在劫难逃。
而且这香药性霸道,比之劳什子鹿血酒药效何止强过百倍千倍——
光看李修白的样子便知晓了,若说上回他只是有些不清醒,这回,他目光紧紧锁着她,气息不定,似乎随时都会失控。
萧沉璧神思昏聩,勉力挤出话语:“你冷静,不是说有办法……什么办法?”
然而此时天地仿佛都失色。
李修白眼中只能模糊看见一张鲜艳欲滴的唇,莹润如浸透了牡丹花汁一般。
他缓缓逼近,萧沉璧本是伸手去推的,触碰到他肩膀的那一刻,眼眸却泛起朦胧的潮气。
指尖也不听使唤地收拢、攥紧,甚至拉开了那严丝合缝的衣襟。
如同天雷勾地火,两块终年不化的寒冰相触时瞬间被烫化、漫溢、胶着在一起,仿佛身体里骤然下了一场温热的雨。
第19章激将法“不过尔尔。”……
进奏院
这位永安郡主主政魏博二载,轻徭薄赋,颇受爱戴。
纵使立场相悖,安壬心底亦存三分佩服。
即便如今沦为笼中雀、阶下囚,这位依旧不可小觑。
安壬对她使了这般下作的手段,心中一时愧怍难当,远远避到了廊庑尽头。
愧疚夹杂着畏惧,还有一丝迫不及待,待门关上一刻钟后,他抬袖拭去额角冷汗,又命女使悄声去那厢房门口听一听。
女使刚靠近门扉,耳根便一烫,旋即碎步折返。
她双颊飞红,声若蚊蚋:“禀郎君,郡主与那位陆先生当是成了,动静……还挺大。”
安壬喉间轻咳数声,摆手道:“既如此,我还有要务,你便在此候着。备好两身干净的衣服和热汤,机灵点,时候差不多就去敲门,知道么?”
女使大骇。
谁人不知永安郡主手段狠辣?这安副使不敢直面,转身跑了,却叫她一人承受怒火。
她嘴唇嗫嚅:“郎君,可……”
安副使大义凛然:“可什么!这是为了大业,郡主深明大义,必会明白的,你也是魏博的子民,怎可推诿?”
女使委委屈屈,却不敢再多言。
随即,安壬把门锁的钥匙丢给她,然后一溜烟从廊庑逃出去了。
于是,这长长的廊庑下只剩女使一个人,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白倒好解释,是被吓的,生怕那位郡主出来后把她大卸八块。
至于红么,却是因那紧闭门扉内,偶尔逸出的、婉转如莺啼的声响——谁能想到,那位心肠冷硬、笑里藏刀的郡主,竟能发出如此靡靡之音……
女使低着头赶紧往廊庑尽头又退了几步,一颗心悬在半空,目光却忍不住时时瞟向那紧闭的房门。
日影西沉,廊庑间斑驳的光影渐次消隐。女使等得惧意与臊意都淡了,眼皮发沉,几欲昏睡,厢房内的动静却无半分歇止之意。
又捱了半晌,暮色四合,晚霞烧红了半边天,再不走,宵禁鼓声便要响了。
女使一咬牙,碎步凑近房门,侧耳细听——万幸,里面已经安静下来。
她抬手轻扣两下房门:“郡主,时候不早了,您该走了。”
无人回应。
女使壮着胆又去叩了一次:“郡主?”
声音悠悠穿透垂下的素纱帐幔,一直传到熟睡的萧沉璧耳朵里。
她揉揉发痛的额,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简陋的顶账,再微微抬眸,是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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