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雪长剑一振,精准格挡,刀剑相撞的交鸣之声刺破夜空,两道身影瞬间缠斗在一处。
廊下的灯笼被剑气扫过,剧烈摇晃,噼啪作响,刀光剑影的激烈程度丝毫不逊于屋内。
数十招之后,回雪觑准一个破绽,长剑精准地架在了瑟罗颈侧:“你输了。再上前一步,死。”
瑟罗的弯刀被震飞,插在远处地上嗡鸣不止,手腕也被震得生疼。
她年方十六,回雪已二十,四年的差距着实难以逾越。
“你等着!你不会一直赢,总有一日我会打败你!”
“随时恭候。”
回雪声音冷冽如雪,命人将挣扎的瑟罗捆了带下,以免惊扰了主子。
门内,萧沉璧隐约听见外间打斗,愈发愤恨。她被死死钉在榻上,脖颈也被他大手从后扼住。至此,她才真正明白李修白往日确然留情。
她虽动弹不得,眼前却是他横着的手臂,毫不犹豫一口狠狠咬下,如同野兽撕咬猎物,鲜血瞬间涌出,顺着他的手臂滴落,染红了素白枕巾。
李修白眉峰微蹙,却并未拿开手臂,她咬得越狠,他便也反制回去,仿佛要将她揉碎在骨血里。
萧沉璧满口腥甜,血与汗混杂,恨与怒交织,仿佛只剩下最原始的角力方能宣泄。她咬紧牙关,绝不示弱,甚至从齿缝间挤出讥讽:“就这点本事?甚至比不上进奏院那个卖油郎!”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话音刚落,萧沉璧便被凌空抱起,她惊呼一声,瞬间绞住缠紧了他的腰。
门外,瑟罗被押走后,安福堂的典事娘子奉老王妃之命前来询问今日为何没去用膳,回雪守在院门口,声音恭谨:“殿下与夫人有要事在房内相商……恐怕今晚不能前往了。”
典事娘子何等精明,走近几步,隐约捕捉到屋内不同寻常的的声响,脸上笑容顿时变得了然:“是是是,老身明白,这就去回禀王妃。”
她匆匆离去,将所见所闻细细禀告。
老王妃闻言,喜忧参半。前些日子听说儿子宿在书房,她以为小两口又闹了别扭。今日这般光景,看来是和好了?可叶氏小产初愈,哪经得起这般?她蹙眉,想着得寻机敲打儿子。
恰好李汝珍进来,只听了个闹字,以为哥嫂吵架,热心要去劝和。老王妃忙唤住她,只道小事,不许打扰。
李汝珍不明所以,却暗暗认定,嫂嫂那么好,若是吵架,定是阿兄的错,改日她定要说说他!
老王妃用膳慢条斯理,待饭毕茶凉,天已黑透。
此时,听说薜荔院还没传膳,顿时觉得过了。她不便直接制止,便遣典事娘子以送补汤给叶氏为由去敲门,免得二人伤身。
“殿下,夫人,王妃忧心夫人身子,特命老奴送来参汤……”
典事娘子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房门。
正是这一敲,屋内才终于止歇。
李修白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袍,拉开门时,高大的身形巧妙地挡住了门内景象。
“有劳母亲挂心,替本王谢过。”
他接过汤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典事娘子眼尖,借着廊下昏暗的光,瞥见了门内地毯上几处疑似水渍或者血渍的深色和狼藉的器物,心下了然,面上却不露分毫,恭敬退下。
门内,萧沉璧瞥见满地混乱,闭目不言。李修白今日存心折磨,她也不肯服软,后半晌便这么被凌空抱起,以一种极端羞耻的姿势踏过屋内每一寸角落。若非典事娘子送汤来,不知后面还要如何。
她想,她从前还是低估此人了,他骨子里的冷酷,无情和恶劣并不比她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有任何道德、礼节、退让可言,有那么一瞬,她真以为自己会溺毙。尽管不想承认,但确实不止是痛苦,她也恨极了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脑中却又莫名浮现出梁国夫人曾与她闲聊时说的话——
夫君贵在上等,越上等越舒坦,情人则贵在下等,越下等越快活。
李修白端着温热的汤盅走回,目光扫过她颈间那抹被他指腹反复擦拭、已近破皮的地方时微微一顿,方才在极致的混乱中,他终于看清那并非吻出来的痕迹,而是指痕。
不是她自己攥的,便是被别人掐的。
无论哪种,都是她受了委屈。
至于衣衫底下,更是干干净净。
然而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或者说,他也无需挽回。
他们之间本就隔着深仇,欺骗与算计是常态。
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倔强与口不择言,也是罪有应得。
这个念头划过,却并未带来丝毫快意。
他将汤盅放在案上,声音依旧冷硬,却少了几分戾气:“母亲给你的。”
“不必。”萧沉璧的声音虚弱,“殿下碰过的东西,我岂敢再碰?否则这杯盏都要扔了吧。”
屋内混乱不堪,水泽遍地,几无落脚处,李修白放下汤盅,平静离去:“那便倒了。你自己传膳。”
萧沉璧望着他背影,心头火气莫名竟比在进奏院受胁迫时更甚。
躺了许久,她才起身沐浴。
前来收拾的女使从未见过这般景象,耳根红得彻底。当看到萧沉璧那妩媚动人又水光盈盈的双眸时,更是垂着眸不敢直视。
萧沉璧心烦,挥退女使,独自浸入浴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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