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三日后,进奏院才给萧沉璧传信。
萧沉璧计划稳步推进,便不甚在意此事,依约前往。
彼时,李修白端坐于宽大的紫檀木案后,执刀刻木,仿佛在雕刻一只兔子。
萧沉璧信手拈起端详,扑哧笑出了声,说他手艺太差。
“这哪里是兔子,倒像惫懒的狸奴!”
李修白听到这话竟不觉得厌烦,只道:“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
萧沉璧一听这话微微气恼,将木偶扔回去:“我在外头九死一生,先生倒在此间偷得浮生半日闲,真是好生不公!”
李修白目光探究:“哦?郡主如何九死一生了?”
萧沉璧知晓他是在打探外界消息,无关紧要之事说说也无妨,隐去关键身份,只道:“我可是救了落水的丹阳县主,险些溺死呢!”
李修白眉峰微挑,他与此女隔空交手数次,深知其根底,记得她样样皆精,水性尤佳,何至于险些溺死?
此女狡黠,所谓溺死,八成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但他无意拆穿,只淡声道:“郡主辛苦,不过,恕在下孤陋寡闻,这丹阳县主是何人?”
萧沉璧轻哼一声,挖苦道:“你当然不知。因为这丹阳县主是你被囚后方加封的,她乃长平王府次女,李汝珍。”
李修白执刀的手蓦然一顿:“李汝珍?”
“怎么了?”萧沉璧回眸。
李修白压下心绪,指腹摩挲着刻刀刀背,语气如常:“没什么,只是好奇郡主是如何与王府有了牵扯?”
萧沉璧慵懒倚靠案边,抬手去看素净的指甲:“我那夫君虽是个天阉,但身份尚可,我在雅集上偶遇县主落水,顺手一救,有何稀奇?”
李修白追问:“郡主仁心,想必那位县主也安然无恙?”
“自然。”萧沉璧下颌微扬。
李修白握着刻刀的手于是松了半分:“郡主果然好手段,此番只怕长平王府也要记着郡主的恩情了。”
萧沉璧正想夸口,此时,门外的女使轻轻叩响了门:“郡主,您今日来得晚,已经进去一刻钟了,有什么话不妨待会儿再说……”
萧沉璧不耐:“知晓了。”
不过这回安壬还算做个人,她谎称风寒未愈之后,这老狐狸怕她冻着,病势加重,没叫女使收走她的衣裳。
但萧沉璧想起上回羊肠衣疑似破漏之事,还是心有余悸。
于是当李修白气息迫近时,她按住他手臂,语气恼恨:“上回那东西破没破尚不清楚,你还想重蹈覆辙?”
李修白逐渐习惯了她的反复无常,眼风冷淡地扫过门缝外的暗影:“那郡主有何高见?”
萧沉璧其实也没想好,只是觉得那东西着实不甚可靠。
思索间,门外催促声又起,两人双双皱眉。
这时单手环住她腰的李修白忽然低沉地开口:“郡主既然想不出,那这回便交由在下处置罢。”
萧沉璧抬眸,不明所以,一垂眸,瞧见那只原本握着她腰的手缓缓顺着丁香色的裙摆抚下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忽然收紧,将下裙揉攥推起。
她随即头一仰,双手急急撑住身后冰冷的紫檀木案几边缘。
李修白见状单手掌住她的腰,拍了拍她后背,以示安抚——
此女纵然手段高明,狡猾多端,但救下汝珍,亦是事实。
他不介意投桃报李一回。
日后她虽难逃一死,但念在这点掺了假意的浅薄恩情上,尚可留一个全尸。
第30章起疑心谁是黄雀,谁是螳螂?
萧沉璧微微后仰,珍珠耳珰轻晃,碎光摇曳,纤长的脖颈随之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
李修白的手适时贴上来托住她的后颈。
萧沉璧这才稳住身形,一抬眸,正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目光里,那目光直白,让她心头莫名一恼:“看什么看?”
李修白托着她后颈的手略一停顿,只道:“郡主脖颈修长匀称,托着甚是合手。”
萧沉璧眼波落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上,随口夸道:“你的手也不错。”
“郡主过誉。”
李修白低笑,那笑带着点气音,刮着耳膜,托着她后颈的手掌愈发沉稳有力,而没入裙裾的另一只手也托得极稳、艰深。
萧沉璧瞬间勾紧他的脖颈,再无暇他顾,自然也就未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
——这脖颈的确生得好,不仅此刻握着合适,日后若要掐断,想必也极顺手。
当然,李修白凝神时,也没看到萧沉璧唇边掠过的一抹冷笑。
——待她脱身之时,不止要杀了他,他这三根手指也定要齐根剁下!
两人各起杀心,身体却悖逆地愈发发烫。
萧沉璧暗自懊恼,想必是老王妃遣人送来的滋补汤药效力过猛的缘故,这几日她体内像烧着一团火,稍一撩拨就情难自控,汗湿的掌心快勾不住他脖颈,身子直往下滑,几乎坐在了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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