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姬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莫大的挑衅。
楚若惜继续道:“清姬夫人,以你对空明大师的了解,他会出尔反尔吗?”
“不是。”清姬如实答道。
楚若惜道:“一个不出尔反尔的人,可能做出承诺以后又一声不吭的变卦吗?”
“不会,”清姬道,“楚若惜,你想说什么?”
楚若惜道:“当日,空明大师当着我的面承诺要留在妖魔海化解与你的冤仇,我相信他一定能说到做到。”
“但是他最终离开了。”清姬愤恨地说道,“以他的实力,如果不是真心想走,谁能带走他!”
“所以你找上梵天佛地,你认为是他们故技重施,再次以所谓的佛门大义强求空明大师违背承诺?”楚若惜反问道。
清姬道:“难道不是吗?”
楚若惜道:“不是。从雷音寺来妖魔海的路上,我曾和空明大师细细攀谈,他非常后悔当年的不告而别,他真心诚意想要化解和你的仇怨,不论你对他做什么,甚至被你杀死也不会还手。这样一个心意决绝的人,怎么可能中途变卦,违背自己的承诺!”
“但他确实又一次为了他的天下苍生违背了给我的承诺!”
“然后你就迁怒整个梵天佛地?”楚若惜反问道。
“不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这样做,刚好就落进了敌人的陷阱!”
楚若惜拔出地上的三把毒剑,分别就交给三派势力:“在座各位都算见多识广,能看出这剑究竟是什么地方用什么工艺造出来的吗?”
“这是……寒铁晶?”
和尚率先发出惊呼。
李天涯也紧接着认可了他的判断:“确实是加了寒铁晶。”
清姬没有说话,但是神色游移不定。
楚若惜道:“寒铁晶是妖魔海的特产,这点在场各位都很清楚。”
“不错,寒铁晶是极为珍贵的锻造材料,只有少数大家族知道如何熔炼使用,”和尚就事论事地说道,“我看这毒剑的锻造手法,看似粗糙其实丝丝入扣,尤其是附于剑身的毒药,毒性竟和寒铁晶完全契合,这点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
“最重要的是,寒铁晶对我有克制,”楚若惜道,“带着三把罕见的剑,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混战场合发动攻击,怎么算都不是巧合!”
“所以你确定今天的事情是针对你的行动?”清姬的情绪渐渐平静,问道。
楚若惜道:“除此以外,还能怎么解释?寒铁晶就算在妖魔海也不是有钱就一定能买到的东西!何况这几柄的锻造技术都非同小可!”
“确实……但这也不能说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生!空明……他……”
清姬握紧手。
楚若惜咬了下嘴唇,道:“大师是不幸被我连累的。事实上,因为我的缘故,已经有太多的人……”
说到这里,她声音有些哽咽。
李天涯见状,道:“师妹,如果是不开心的事情,就——”
“不,我一定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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