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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他们明明倒地而亡了。”
“倒地,却未必就亡。”他又支颐去看书。
我猛地想起说离了题,忙又道:“你那日在梅花底下说,会有人来此摘花,还跌伤了脚……”
“不是我说的。”他又翻过去一页。
“唔,是麻雀说的。”我想了想,“你说是梅花枝上的麻雀说的。”
“嗯。”
我两步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的?哦,麻雀怎么知道的?”
“那是梅花易数。”他道。
我问,“什么?”
他放下书,手抚着额头,“推演之术罢了,只是现在说了你却不明白。”
我心中一急,“怎么不明白?”
沈卿州一双乌沉沉的黑眸扫过来,眼角略弯道:“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我听了半晌,越听越茫然,茫然到后来却回了神,心中越发恼,“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会发生却为何不早说?”
沈卿州淡然道,“我说了,只不过你去追刺猬了。”
见我噎住,他又道,“我听说,你一早从东苑出来,那里面的梅花却凋零了一地,梅花树也倒了不少。”我垂眼去看脚尖,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厉害的丫头。”
我抬脸看他,却见他墨眉一挑,悠悠望向读书台下连着竹林的青石小径,少顷,远远有脚步声过来,竹影间略略晃过几片白色衣角,不知哪个惊喜地唤了一声,“找到了找到了!小姐在这里!”
几个小丫环转出竹林,站在阶下,香灯提了裙角朝我疾步行来,瞧见我身旁,先是恭敬行了个礼,再看向我道:“正厅来了一位贵客,秦管事请小姐过去。”
我问:“什么贵客?”
她却也不知,“只听秦管事称他何大人。”
我站起来要走,又回头对一直默默无言地坐在边上的沈卿州道:“你方才讲的易有什么,一会再讲一遍,我去去就回。”
他笑起来,答应了。
我换了身衣服赶到正厅,就听秦陆的声音道:“何大人,府人已去传话,能否等得将军回来……”
上首的座椅上一人弯着兰指拨了拨手里的茶杯盖儿,眼帘稍稍抬了抬,“秦管事放心,此事是昨儿赏月宴上太后亲自与将军言定了的,不然本官即便是奉旨也不敢行事。”
我迈进厅去,他二人齐看过来,秦陆同我介绍:“这位是内侍监的何函何大人。”
何大人立刻搁下茶杯,嘴角的笑纹就像是龙泉窑里烧出来的柳叶裂,“本官奉太后懿旨,特来请慕容小姐入宫。”
我一愣,道:“啊?”
马车在丹凤门前停下,何大人从袖子里掏出巴掌大一块青玉的牌子,伸手递出车帷去,守门的官兵连忙让到一边放了行。
一路上遇着宫侍行礼,他一概脚不停地点个头,只领着我往内宫走。
长信宫西侧的偏殿里,我寻了张椅子坐下,小半柱香后,来了个宫女又将我请出偏殿领到正殿。
我目不斜视入得宫殿。楠木椅上坐着的一人是太后,她手边的少女身着曳地凤裙,脸色不大好。
宫女侧退向一旁,我在珠帘外跪下,道,“民女慕容衿拜见太后、安阳公主。”
昨日御花园里见过一回的安阳公主,是博陵敬怀王崔砚之女,正经唤来应当是一位郡主。
博陵崔氏是名门望族,出过二十几位宰相,将军、侍郎以上的官员上百位,诗人、文学家、书画家更是不可胜数。敬怀王是太后的哥哥,十几年前在南疆作战时不慎染了急病,没撑得过去,只留下还在襁褓中的安阳郡主。太后同她的这位哥哥感情十分的好,便向先帝提请,将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脉接到了宫中亲自抚养。安阳郡主与永和帝从小一起长大,便又像太后和敬怀王崔砚一般,结成了一双要好的兄妹。先帝也对这个安阳郡主十分的疼爱,在她长到五岁上,就将她特封为公主,且是一干众公主当中分外受宠的一个,是以也成了分外骄纵的一个。
“起来吧。”太后柔声道。
我依言起身。
太后又伸出一只手,“走近些让哀家好好看看。”
宫女们打起珠帘,我走过去默默地任她握住我的手。
“将军这些年戍守边关,若非昨日问起,哀家竟不知他有一个这般大的孩子。”太后感叹着,“你平日一个人不免孤单,就进宫来走动,也好给哀家做个伴。”
我为难地道:“承蒙太后垂怜,只是家中西席课业甚重,便是睡眠也叫占去不少,恐不易出府。”
安阳公主甚同情地将我看着。
太后面露心疼之色,“将军把军纪严明那一套搬到了府中,教女也严厉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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