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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第1页）

第三十九章（4）

&ldo;别管那张画了。肯定有除了你和欧文之外的什么人接触过那张信用卡。我们把几个人过一遍，好吗?&rdo;

&ldo;好吧。&rdo;利奥诺拉被吓住了，喃喃地说。

&ldo;伊丽莎白&iddot;塔塞尔监督过塔尔加斯路那座房子的装修，对吗?是怎么支付的?她复制了你们的信用卡吗?&rdo;

&ldo;没有。&rdo;利奥诺拉说。

&ldo;你能肯定?&rdo;

&ldo;是的，能肯定，我们提出给她信用卡，她说从欧文的下一笔版税里扣更方便，因为欧文随时都能拿到版税。他的书在芬兰卖得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喜欢他的‐‐&rdo;

&ldo;你想想，伊丽莎白&iddot;塔塞尔有没有哪一次修理那座房子用了信用卡?&rdo;

&ldo;没有，&rdo;她摇摇头说，&ldo;从来没有。&rdo;

&ldo;好吧，&rdo;斯特莱克说，&ldo;你能不能记得‐‐仔细想想‐‐欧文有没有在罗珀&iddot;查德用信用卡支付过什么?&rdo;

他惊讶地听见利奥诺拉说：&ldo;有过，但不是在罗珀&iddot;查德。&rdo;

&ldo;当时他们都在那儿。我也去了。好像……大概……是两年前吧?也许没那么久……出版界的盛大宴会，在多尔切斯特。他们把我和欧文跟所有的小字辈安排在一桌。丹尼尔&iddot;查德和杰瑞&iddot;瓦德格拉夫都不在我们周围。反正，当时有个无声拍卖会，你知道的，你把你的投标写下来‐‐&rdo;

&ldo;是的，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rdo;斯特莱克说，竭力克制不耐烦。

&ldo;是为某个作家慈善机构募捐，想把作家从监狱里救出来。欧文投标在一座别墅宾馆住一星期，他中标了，要在餐桌上提交自己的信用卡信息。出版公司的几个年轻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负责收钱。欧文把卡给了那个姑娘。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欧文喝醉了，&rdo;她说，恢复一点以前的愠怒，&ldo;他为此付了八百英镑，为了显摆，假装自己跟别人一样能挣钱。&rdo;

&ldo;他把信用卡交给出版公司的一个姑娘，&rdo;斯特莱克问道，&ldo;那姑娘是当场在餐桌上记下信息，还是‐‐&rdo;

&ldo;她那台小机器失灵了，&rdo;利奥诺拉说，&ldo;她就把卡拿走又送了回来。&rdo;

&ldo;当时还有其他你认识的人吗?&rdo;

&ldo;迈克尔&iddot;范克特跟他的出版商在一起，&rdo;她说，&ldo;在房间的另一头。那时候他还没有转到罗珀&iddot;查德。&rdo;

&ldo;他和欧文说话了吗?&rdo;

&ldo;不太可能。&rdo;她说。

&ldo;好吧，那么‐‐&rdo;斯特莱克迟疑着，他们此前还没有谈过凯瑟琳&iddot;肯特的存在。

&ldo;他的女友随时都能拿到卡，是不是?&rdo;利奥诺拉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说道。

&ldo;你知道她?&rdo;斯特莱克不动声色地问。

&ldo;警察说了一些，&rdo;利奥诺拉回答，表情淡漠，&ldo;外面总是有人。他就那德行。在他的写作课上勾搭她们。我以前没少骂他。他们说他是‐‐他们说他是‐‐他是被捆绑着‐‐&rdo;

她又哭了起来。

&ldo;我知道准是个女人干的。欧文就喜欢那样。能让他兴奋。&rdo;

&ldo;在警察提到凯瑟琳&iddot;肯特之前，你知不知道她?&rdo;

&ldo;我有一次在欧文的短信上看到她的名字，但欧文说什么事也没有。说她只是他的一个学生。他总是那么说。对我说永远不会离开我们，离开我和奥兰多。&rdo;

她抬起瘦削、颤抖的手，从过时的眼镜下面擦了擦眼泪。

&ldo;但你从没见过凯瑟琳&iddot;肯特，直到那天她上门来说她姐姐死了?&rdo;

&ldo;那就是她?&rdo;利奥诺拉问，抽抽鼻子，用袖口擦擦眼睛，&ldo;很胖，是不是?没错，她随时都能拿到欧文的信用卡信息，不是吗?趁他睡蚕369着时从他的钱夹里拿出来。&rdo;

斯特莱克知道，他很难找到并询问凯瑟琳&iddot;肯特了。他相信，为了躲避媒体的关注，这个女人肯定已经逃离那套公寓。

&ldo;凶手用那张卡买的东西，&rdo;他改变策略，&ldo;是在网上订的。你家里没有电脑吧?&rdo;

&ldo;欧文从来不喜欢电脑，更喜欢他那台旧打字‐‐&rdo;

&ldo;你从网上买过东西吗?&rdo;

&ldo;买过。&rdo;她回答，斯特莱克的心微微一沉。他本来希望利奥诺拉是那种近乎传说中的物种：电脑盲。

&ldo;你在哪儿买的?&rdo;

&ldo;艾德娜家，她让我借她的电脑给奥兰多订一套彩笔当生日礼物，那样我就不用去市中心了。&rdo;利奥诺拉说。

毫无疑问，警察很快就会把好心肠的艾德娜的电脑没收，拆得七零八落。

邻桌一个脑袋剃光、嘴唇刺青的女犯人，因为狱卒警告她坐在椅子上别动，突然朝狱卒嚷嚷起来。女犯人满嘴脏话，狱卒冲过来，利奥诺拉吓得缩到一边。

&ldo;利奥诺拉，还有最后一件事，&rdo;斯特莱克大声说，因为旁边桌上的吵嚷达到了高潮，&ldo;在欧文五号出走之前，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打算离开?&rdo;

&ldo;没有，&rdo;她说，&ldo;当然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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