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重拳打在石墙上,撕开了手掌受伤的裂口,鲜血滴滴溅落,盛开出朵朵凄艳的红花。
他一甩衣袖,忿然离开。
&ldo;小姐,凌月不会再忍了。&rdo;
‐‐‐‐‐‐‐‐‐‐‐‐‐‐
夜深,人静,夏虫阵阵。
凌云殿御书房内灯火通明,褐色方长书桌,萱花纹龙,端木澈静坐,手托奏折,执笔批阅。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的身子像是生生定住,姿态许久不曾有丝毫改变。
他真的是在批阅奏折么?
不,他的神情恍惚,眼神呆滞,正陷入冥思中。
忽而,他抬起头喊道:&ldo;元谦!&rdo;
李元谦即刻弓腰俯首进来,&ldo;奴才在,皇上有什么吩咐?&rdo;
端木澈问道:&ldo;现在是什么时辰了?&rdo;
李元谦道:&ldo;回皇上,已是亥时。&rdo;
端木澈垂眉自语:&ldo;亥时了,她怎么还没过来?&rdo;
李元谦恭敬道:&ldo;这么晚了,皇上是传了哪位大臣觐见?奴才这就去催催。&rdo;
端木澈低头,在李元谦的嘴角看到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当下沉下龙目。
&ldo;没你的事了,出去。&rdo;
&ldo;是。奴才告退。&rdo;李元谦恭眉顺目,缓缓退出御书房,阖上门,忍不住掩嘴轻笑。
皇上这是在等雅妃娘娘呢!
灯火辉煌处,端木澈呆呆静坐,随即用力甩甩头,再度执起奏折细看。
半刻不到,奏折又被他&ldo;啪&rdo;的一声烦躁地扔至书桌上,视线落在堂下空无一人的桌案上。
褐色的桌案上头,犹且摆放着他早早命人准备好的朝贡茶水、精致糕点。
只是,先前总是坐在那边无聊发呆的女人,此刻去了哪里?
端木澈只手抵住额头,俯首苦笑:&ldo;真是疯了!&rdo;
沉默半会,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道:&ldo;魑,去查探雅妃去相府后做过什么,听到了什么,回来细细禀告。&rdo;
她……今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像是整颗心都碎了似的?
&ldo;是,门主&rdo;黑影一闪消失。
端木澈重重舒气,仰面往椅背上靠去。
今日探子来报,说宗政暮颜持着麒麟令牌出了皇宫,径直去往相国府。
她为何会去相国府,他一点也不在意,更不会怀疑伊东闵对他的忠诚,但当宗政暮颜回来找他的时候,他却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
他为什么发怒?
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乍闻宗政暮颜是同她身边那个年轻的侍卫单独出去的时候,便涌出一股莫名的愤怒。
一个小小的侍卫,端木澈根本不曾将他放在眼里。
然而,自从上次狩猎场行刺之后,端木澈的眼中就容不下他。
那个卑贱的侍卫,他以为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那么拼死地保护他的妃子,凭什么用那样火热的眼神看着她,凭什么拥有她的笑容,凭什么为她哭为她笑,凭什么随心所欲地去拥抱她?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宗政暮颜竟然不推开他,反而轻拍他的背安抚他,仅此一点,便不可原谅。
事后,端木澈暗中查探他的身份。
土玲国第一世家肖家的大公子肖凌月,从小纨绔浮夸、游手好闲、身无长处,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很快地,端木澈便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肖凌月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当日刺客来袭时,肖凌月出现得太过蹊跷,而他的身手也太过诡异。
端木澈曾命人检查过那名死在肖凌月手中的刺客的尸首,发现死者除了颈椎断裂之外,就连整个头骨都已粉碎。
头骨,乃是人体最为坚硬的部位,仅是一记回旋踢,便有这样的力道,肖凌月的武功,恐怕不在他之下,甚至有可能远远胜过他。
肖凌月将自己藏得滴水不漏,甘愿只在宗政暮颜身边做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
为宗政明轩探查木琉国的敌情,还是……为了宗政暮颜?
端木澈沉下黑目,眼中幽冥一闪,喊道:&ldo;元谦!&rdo;
&ldo;奴才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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