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赶紧打岔,“最近和爸爸去哪里玩了吗?”
“本来想出去玩几天的,但是最近松市天气不好,你爸有点感冒,也就算了。”
“爸爸感冒了?身体还好吗?”
“没事,不算严重,咳了几天,吃了药也慢慢恢复了。北辛是不是又下雪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出门的话一定记得多穿些衣服。”
林焕听话地应着。
“等你回来,咱们再去普化寺烧香。”
“好啊。”
电话传递到沈父,林焕和沈父聊了几句,沈衡回来了。
“你哥回来了,要不要和他讲几句?”沈父问。
沈衡走进客厅,听到父亲的话,目光转向他手中握着的手机。
听筒里沉默了片刻,还是传来了林焕的声音。“好啊。”
沈衡接过手机,“温心。”
久违的低沉嗓音响起,林焕闭上眼,鼻端似乎闻到千里之外他身上传来的木质香。
“哥。”
“车票买好了?”
“买好了。”
“院子里的山茶花开了。”
“是吗。”
“我去拍给你看。”
沈衡握着手机转身出了门,留下温母在后面提高嗓音让他穿上外套。
很快,林焕手机上收到一张照片。红色的山茶层层叠叠,在院子里的灯光下,在冻红的手指中,灿烂地开着。
死亡
林焕按时返程,回家看到了开得正盛的山茶花,此时沈父的身体也彻底痊愈,但一家人还是没能一起过元宵节、一起去普化寺烧香。
北辛的姥爷病危,紧急送医,接到电话的时候林焕在办公室里站了片刻才缓过神来,跟领导请假、梳理好自己班级的教学进度发给教务,收拾好包后她没有停留,直接开车回了家。
她买了最近的一班高铁票,上楼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好身份证,三言两语将事情跟温母交待清楚,便提着行李下了楼。
温母跟着她的脚步匆匆下楼,劝她,“我给老刘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你别自己开车去车站。”
“刘叔在跟着爸爸忙工作呢,别麻烦他了。”
温母看着女儿焦躁的脸色,越发不放心。“你这样子怎么能自己开车,更何况还要走高速。”
“要不是我太久没摸车了,不然我送你过去就行。”
听了这话,林焕被姥爷的病情冲晕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一些。
温母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嘱咐他尽快赶回来。挂掉电话,她拉着林焕坐在沙发上,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
“别慌,也别急。距离火车发车还有时间,肯定能赶上火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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