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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我也不明白。&rdo;

&ldo;显然，他今天去医院是去杀你的。&rdo;

&ldo;还用说？&rdo;

&ldo;所以……&rdo;陆劲想了一会儿，说道，&ldo;会不会是，他没得选？&rdo;

&ldo;什么叫没得选？&rdo;岳程听不懂。

&ldo;他别无选择，只能在那个时间动手。&rdo;陆劲解释道，&ldo;我的意思是，可能在这之前，他还没有杀你的打算，或者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而当他发现你之后，他觉得必须尽快解决，因为你活着，对他来说，是个大威胁。现在的问题是，是什么激发了他的杀心。你最近手头除了关仲杰这案子，还有没有别的案子？&rdo;

&ldo;没有了。&rdo;岳程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陆劲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ldo;这么说，关仲杰不是随机选的，而是另一个目标。他诬陷你杀了关仲杰，是想一箭双雕，在消灭你的同时，把关仲杰的谋杀案也一并解决了。所以你的事跟关仲杰的案子应该是连在一起的。可是，关仲杰是在两周前被杀的，他却选在昨天早上杀你，这不合理。前两个星期他为什么不动手？&rdo;

&ldo;对啊，为什么？&rdo;

&ldo;在最近这几天，你是不是突然掌握了这案子的关键证据？&rdo;

&ldo;喂，如果掌握了关键证据，我还有必要到监狱来找你吗？&rdo;岳程道，&ldo;实话告诉你，关仲杰是9月27日被杀的，我接了这个案子后，到目前为止，什么头绪都没有。&ldo;&ldo;之前的事先别管。你想一想，从前天晚上到你昨天上午到监狱来接我之前，在这段时间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跟这案子有关？&rdo;

岳程摇头。

&ldo;没有，什么都没发生过。&rdo;

&ldo;好好想想，岳程，&rdo;陆劲的神情异常严肃，&ldo;他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决定追杀你的。要不然，他没理由选择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下手。这对任何一个杀手来说，都不是明智的选择。监狱里有警察，无论他准备多么充足，计划都可能失败。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赶时间。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赶时间。他为什么那么急，他为什么认为，你晚一分钟死对他来说都是个威胁？岳程，你一定掌握了某些可能要他命的东西。你好好想想。&rdo;

岳程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蓦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ldo;你想到了什么？&rdo;陆劲忙问。

&ldo;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昨天我收到一张取邮包的单子，是从山东寄过来的，寄件人的名字写着，李华。我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rdo;现在，他觉得听起来，这很像一个假名，&ldo;我昨天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已经是晚上8点了，那张单子就在我桌上，可那时……&rdo;

&ldo;邮局已经关门了。&rdo;陆劲接下了他的话头。

&ldo;我是昨天早上去的邮局。&rdo;

&ldo;这么说，你拿到邮包了？是什么？&rdo;陆劲问。

&ldo;是个u盘，我还没来得及看，从邮局拿到邮包后，我就直接去监狱找你了。&rdo;现在，他越来越觉得那个u盘可能是案子的关键，&ldo;我把它放进了衣服口袋，昨天我妈来过医院，她把我的脏衣服都带回家了。&rdo;他一把夺过陆劲手里的手机，一边按键一边说，&ldo;我得马上给她打个电话。&rdo;

他打的是旅馆电话，前一天晚上，陆劲已将他的父母安排在靠近邱家住处的一家小旅馆里。

电话铃响了一会儿，母亲才来接。

&ldo;妈，是我。&rdo;

听到他的声音，母亲显得有些惊慌。

&ldo;啊，程程，你在哪儿？&rdo;

一听母亲这么问，他立刻明白，母亲已经去过医院了。

&ldo;妈，你身边是不是有人？&rdo;他问道。

母亲没有否认，隔了会儿，她又问：&ldo;程程，你好吗？&rdo;母亲的声音里充满的焦虑和担忧，岳程觉得内疚极了。自他成为警察以来，他就立志，自己的事自己承担，绝不让父母操心。可这次，他不仅迫使父母搬离自己的住处，还要让他们为他的前途担心。

&ldo;我没事。&rdo;他觉得无比惭愧，同时又立刻紧张起来，他不知道母亲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小旅馆的电话应该没有分机，对方应该听不见他在说什么。&ldo;妈，如果你身边是警察，你就再问一遍，&lso;你现在在哪里&rso;，如果不是，就别说话。&rdo;

&ldo;额……&rdo;母亲没立刻反应过来，但紧接着，她就问，&ldo;你现在在哪里？&rdo;

她身边是警察。他稍稍松了口气。

&ldo;妈，别怕。&rdo;他安慰道，&ldo;你儿子什么坏事都没干。我是被冤枉的。我现在要自己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等我找到了，我就回去。&rdo;

母亲似乎略微放下了心，

&ldo;那就好……&rdo;她仿佛是得到了某些指示，又道，&ldo;你现在在哪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都应该，回来说清楚，再说你身边又没钱……&rdo;

&ldo;妈。&rdo;他打断了母亲的话，&ldo;我就问你一件事，昨天我口袋里的u盘，你有没有看见。你放在哪里？等等，如果它在你身边，你就说‐‐好的。&rdo;他顿了顿，&ldo;如果在家里，你就说，你要来见我……&rdo;

母亲迟疑了一下说道：&ldo;‐‐好的。&rdo;她停顿了一下，又道，&ldo;程程，你，你告诉你在哪里。&rdo;

明白了，u盘在她身边。

&ldo;妈，替我保管好那东西，它对我非常重要，千万不能交给别人。我得挂了。&rdo;

&ldo;程程！&rdo;母亲揪心的叫道。

&ldo;我稍后来找你。&rdo;说完，他果断地挂上了电话。

&ldo;怎么样？&rdo;陆劲问他。

&ldo;东西在我妈那里，她可能本来想着，今天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把它交给我的。今天夜里我去见她。&rdo;他把手机还给陆劲的时候说。

&ldo;警察一定会24小时盯着你妈。我劝你再等等。&rdo;

&ldo;等？&rdo;岳程觉得自己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ldo;相信我，&rdo;陆劲平静地说，&ldo;人不可能长时间保持同等强度的注意力和戒备心。再过48小时，他们就会松懈，到那时候，我们再考虑怎么去见你妈。现在，你还是先去找你的朋友吧。&rdo;

岳程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道：&ldo;你们把我送到她家门口就行了，我在她那里查到我想要的东西后就会走。等我找到落脚点后，我再跟你联系。&rdo;岳程觉得现在自己还是单独行动更好，他不想连累任何人，他怕陆劲坚持，又解释道，&ldo;她不喜欢家里来那么多人。如果把她惹火了，我怕她不肯帮忙。她是个脾气很怪的女人。&rdo;

&ldo;女人？&rdo;陆劲吃了一惊，&ldo;多大了？&rdo;

&ldo;24。大学毕业后，曾经当过电脑工程师，后来可能是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辞了职，现在每天窝在家里，靠外卖为生，他们都叫她极品宅女。听说她曾经有三个月不出门的记录。还有，她每天要刷5次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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