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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ldo;佣人呢？&rdo;

&ldo;现在只有鬼丸老是当时的佣人，鹤子和宏户都是第二年之后雇的。&rdo;

&ldo;那个叫诸居静的人呢？&rdo;

&ldo;她应该在。&rdo;

&ldo;诸居似乎还有孩子。是吗？&rdo;

&ldo;你知道得很详细吗！是美鸟她们给你提供情报的？&rdo;

&ldo;是的。刚才稍微提到了一点。&rdo;

&ldo;好像是一个叫忠教的男孩。忠义的忠，教诲的教。我记不得他的长相了。&rdo;玄儿苦笑着，耸耸肩。

&ldo;后来呢？&rdo;我催着他继续说下去。

&ldo;听说当晚按照惯例，在西馆二楼的宴会厅举办&lso;达丽娅之宴&rso;。此后，凶杀案发生了。现场就在西馆一楼，那个玄遥作为第二书房使用的屋子里，玄遥被人用钝器杀害了。同一个晚上，卓藏在重建前的原北馆中，自己卧室里自杀了，好像是上吊死的。当时玄遥已经92高龄，卓藏也58岁了。&rdo;玄儿淡淡地陈述着。

在我的心中，那连长相都不知道的两个人的尸体异常逼真地浮现出来。一个是建造黑暗馆的男人，他是玄儿的曾外公；另一个是玄遥的女婿，玄儿的外公。一个被人杀死；一个上吊自杀。

&ldo;卓藏自杀的原因，弄清楚了吗？&rdo;

这本来是一个很自然的问题，但玄儿却显得有点惊诧，不知如何回答。我注意到他的表情。瞬间，我终于明白了那个一直让我混沌迷茫，无法把握轮廓的18年前的凶杀案是怎么回事了。

&ldo;玄儿，莫非……&rdo;我说，&ldo;卓藏就是凶犯？他杀死玄遥后，畏罪自杀……&rdo;

同一个晚上，一人被害，一人自杀。以上是最自然最容易想到的情况。

&ldo;玄儿，是那样吗？&rdo;

玄儿抿着嘴，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叹口气：&ldo;我认为是那样。&rdo;

&ldo;凶犯没有被抓，也没有逃亡。的确如此，他犯罪后，自杀了，离开了这个世界。&rdo;

&ldo;啊。总之，你可以这么理解。&rdo;

玄儿显得有点忧郁。这也可以理解：不管具体情况如何，自己的外公杀死了自己的曾外公。如此的旧事重提，恐怕谁都无法平静的。

&ldo;18年前的凶杀案就是这样一个结局……&rdo;玄儿说得支支吾吾的，仿佛牙齿里面塞了什么东西，&ldo;但是……&rdo;

&ldo;但是？但是什么？&rdo;

&ldo;听说留下一个不解的谜团。这也是几年前，鬼丸老对我说的。&rdo;

&ldo;不解的谜团……？&rdo;我不禁直起腰板问，&ldo;那到底是什么谜团？&rdo;

&ldo;就像侦探小说中所谓的不可能的状况。&rdo;玄儿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ldo;据说那起凶杀案发生后不久，在那个成为凶杀现场的房间里，被认为是罪犯的人消失了。&rdo;

&ldo;消失？&rdo;

&ldo;对。一个人犹如烟雾一样，消失了。而目睹那一幕的似乎就是我本人。可惜的是，我根本就不记得那件事情了。&rdo;说着，玄儿轻咬着下嘴唇。

‐‐我的心已经死了吗？

玄儿低着头，我盯着他的脸，脑子里想起那首诗‐‐中原中也的《昏睡》的片断。而且，那时的场景‐‐今年春天，自己住在玄儿位于白山的寓所里，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也朦胧地浮现在脑海里。

‐‐我的梦已经死了吗？

&ldo;玄儿，&rdo;我轻声问，&ldo;玄儿，你为什么会忘记儿时的记忆呢？&rdo;

五个月前，我第一次听玄儿讲起&ldo;记忆丧失&rdo;的事情，从那以后，我再没问起这个问题。我知道那肯定是某个事故造成的。他的左手腕周围，有一块皱巴巴的旧伤疤、我想那恐怕也是事故中留下的。但是……

&ldo;听说那是18年前的那个凶杀案之后‐‐同年冬天的事情。&rdo;玄儿肴着自己的左手，声音有点僵硬，&ldo;我不是对你说过好几次了吗‐‐从前的那个北馆因为火灾而被烧毁了。那个火灾‐‐从前那个北馆的火灾就发生在那年冬天。之后，许多佣人被解雇了，宅子里的人也不再种田、饲养牲畜了。这些事情先放在一边‐‐&rdo;

玄儿抬起头。

&ldo;我深陷大火……死了一次。&rdo;

虽然&ldo;死&rdo;这个词让我吃了一惊，当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ldo;死了一次&rdo;或许是&ldo;差点死掉&rdo;的夸张说法，也可能是比喻&ldo;丧失记忆&rdo;？

&ldo;我死了一次……对，又复活了。但是当时的冲击让我失去了之前的记忆……&rdo;

……五月中旬的那个夜晚。

我想起来了‐‐当时在白山寓所附近发生了火灾，玄儿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表情很冷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火焰也让我想起了自己往昔的回忆。

‐‐不能靠近。

那回忆让我心中一阵钝痛。（……燃烧的宅邸，那火焰的颜色突然……）

‐‐危险！退后！

我看着脸色苍白的玄儿。

我觉得玄儿此时的表情和当时一样，冷静得让人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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