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深秋的港城夜晚已带着凉意,秋杳只穿着一层校服和里衬,指尖在风里发冷。
&esp;&esp;程斯聿的手很大,很快又伸过来,将她的手完整地包裹在掌心,温热源源不断地传来,像一个暖炉。
&esp;&esp;秋杳眨了眨眼,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些,两人慢悠悠地走着。这个姿势让她心生安全感,她便顺势将另一只手也挽上他的手臂。
&esp;&esp;[程斯聿,要不要在一起,做我的男朋友。]
&esp;&esp;现在由她来跟他说这个,会不会有些不矜持,会不会很唐突,秋杳忍不住陷入沉思。
&esp;&esp;她踌躇了几秒钟,正要开口说什么,轰隆一声闷雷炸响在天际,雨点急速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esp;&esp;南方的雨经常突如其来。雨势迅速变大,从最初的滴滴答答转眼成了倾盆而下,路旁的树枝在风雨中剧烈摇曳。
&esp;&esp;他们快步跑向等候的车子,司机早已调高了车内温度,并递来干燥的毛巾。
&esp;&esp;就这片刻的工夫,秋杳颊边的碎发已经湿透,紧贴在肌肤上。程斯聿的外套在为她挡雨时也浸透了水,校服上深浅不一的水迹渐渐晕开。
&esp;&esp;雨珠顺着程斯聿清晰的下颌线滴落,他接过毛巾,先给秋杳擦了擦头发和脖子,才顾得上自己。
&esp;&esp;车窗外已是暴雨如注,夜色深沉,雨水在路面汇聚成流。对街的霓虹灯在雨幕中化作朦胧的光晕,为车内投下光影。
&esp;&esp;程斯聿的目光顺着隐约的光线,逐渐掠过秋杳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衫。
&esp;&esp;薄薄的衣料紧贴肌肤,透出底下内衣的轮廓,是肉粉色,或者是浅粉色。
&esp;&esp;程斯聿的脑子里开始猜想她的内衣颜色。
&esp;&esp;秋杳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她慌忙用手臂遮掩,心跳如擂鼓。
&esp;&esp;“把扣子扣上。”程斯聿目不转睛看着她,声音很低。
&esp;&esp;“…嗯…”秋杳声?音更小了,手指盖上去,一颗一颗拧扣子。
&esp;&esp;程斯聿顺着她?的手往下扫视,视线直勾勾顿在她的胸前,乳沟那一道线格外明显。
&esp;&esp;秋杳的耳尖感觉在烧,“别看我了。”
&esp;&esp;程斯聿喉结滚动:“好,那回去看。”
&esp;&esp;……
&esp;&esp;回到程园时,暮色已沉,程振邦与许崧蓝都不在,管家为他们开了门便悄然离开。空旷的客厅里,只有窗外渐密的雨声填充着寂静。
&esp;&esp;一道惊雷滚过,又有风打过落地窗,一股脑地钻进秋杳的耳朵里,她微抖,却感觉对面的男生似乎往她的方向挪近了一步,手臂试探地搂紧她的腰。
&esp;&esp;“这么凉,害怕吗?”程斯聿感知到她身上的温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esp;&esp;秋杳攥紧手里的书包袋,如此情形,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暧昧形容。
&esp;&esp;“你在抖。”他又说。
&esp;&esp;“嗯。”没有下文的回答,她轻应着,这一个字仿佛打开了一扇未曾言明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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