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马上精神起来:&ldo;好,他奶奶地,老子早就想打他袁绍屁股了。先生,你说吧,这仗怎么打?&rdo;
我古怪地一笑:&ldo;你是平北大将军,这黑山军是你的,仗怎么打,怎么会问我?&rdo;
张燕用好笑地神色看着我:&ldo;先生,你在说笑吧,我要有这些本事,早干袁绍个……能被他欺负成这个样子?再说,先生虽然不愿意露底,我心中可是很清楚地。你既然在这关口来我这里,不会就放下这么个虚而不实的文书就跑路吧?这仗怎么打,我当然要听你的,&rdo;
谁说张燕是武夫呀,这家伙够精明,我是哈哈大笑起来:&ldo;将军真是厉害,不错,从现在起,我就在你的军营里了,一直到我认为可以了,才会离开,不过,我还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至于这仗怎么打,还是很简单,你听我说……&rdo;
壶关,位于太行山脉的中路,左连上党郡,右接魏郡和广平,是连接冀州、并州的要隘之一。这些年,由于张燕的黑山军活动频繁,壶关的守卫还是很紧张的,这不,今天过关的商客还排着队,接受审查。
&ldo;你,就说你,你是领头的?干什么的,带这么多东西,上哪儿?&rdo;被点名的商客急忙上前,献媚似地笑着说:&ldo;兄弟们,你们也辛苦了,这点子东西拿不出手,不成敬意,就算给你们解解乏。我这些全是一些干货,从上党来,到邯郸去,您看看就是。刚过完年,这还是今年第一趟出来,乱世中,生意也不那么好做。&rdo;他唠唠叨叨不停地说着,手里也没有闲着,把一些大枣花生等物品一捧捧递给那些守关的兵士,同时指挥在车辆旁的伙计卸下几坛酒放在一旁。
那几个士兵捅捅车上的麻袋,证实了的确是些干货,拍拍手,走在一边,放他们过去:&ldo;行了,行了,快过去吧。这年头,有过的轻松的吗?你还算知趣,看你们这个商队很不错,十几辆车,三十来个人,以前没怎么见过你们呀?&rdo;
那商客笑着解释:&ldo;俺以前都在凉州,唉,这两年,那边的日子是越过越难过,听说邺城那边生意好做,就过来瞧瞧,过月,就从邯郸回来,还经过这儿,小兄弟们可有什么需要我孝敬的,尽管开口,只要我办的到,必定为你们办到。&rdo;
那守卫的兵士都笑了起来:&ldo;说你知趣,你的嘴还真甜。我们常年守在这荒芜的山口,有他妈的什么需求也不行。你要真孝敬,下次回来的时候,多带点酒肉就行。真是的,几个月没有见到酒了,要吃肉,都得自己去林子里打野味,这他妈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rdo;
商客听他们这么一说,低头想了想,靠上前去,悄悄问那领头的兵:&ldo;我说,小兄弟,我听说大河那边的日子过的比这边还好,你们知道不?&rdo;
被他问的那士兵叹声气:&ldo;说是这么说,可是,这年头,真有好日子过不成?到哪里还不一样?&rdo;旁边有个兵开口了:&ldo;队长,你还别不信,那边的日子真比这边好。我有个表哥不是在官渡被曹军俘虏了吗?前月,他悄悄让人带信回家,说是他在那边好的很,有地种,粮食多的很,要我们家里的人都过去呢,说是过去一人,给二亩地,收成按四、六分成,官府要四成,自己留六成,当了兵,军饷是咱们这儿的两倍,家里人还有优惠的。说是生了儿子还能得到奖赏,日子过的舒坦着呢!&rdo;
&ldo;就是,我也听说了,去年被袁大人在官渡扔下的兵,人家那边全部给了地,都过上好日子了。&rdo;旁边立刻有人接嘴。顿时,关前的兵士和过往的商客都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那小队长才阻止道:&ldo;好了,该干嘛,干嘛去,你们说这些也没有用,这里离着那边远着呢,就是真好,你们也过不去。&rdo;
那接嘴的小兵走到准备出发的车辆面前,拉着那商客悄声说:&ldo;你要是以后去河那边,能不能帮我们看看,我表哥说的是真的吗?他在中牟那边。&rdo;商客一笑:&ldo;好,小兄弟放心就是,我正有这种打算。&rdo;等太阳下山后,壶关又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曹操亲带三万大军正在白马休整,因为他刚刚得到袁绍屯军黎阳城郊,对这三万大军严阵以待的消息。中军帐里,曹操,郭嘉,程昱,荀攸,庞统正围着一张大行军图研究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看了一会儿,曹操回身问荀攸:&ldo;公达,妙才的部队到什么地方了?&rdo;
荀攸指着延津:&ldo;据昨天斥候的回报,夏侯将军的二万人马已经渡过黄河,在延津对岸登陆,袁绍留在岸口的军队人不多,而且没有斗志,一接触到我军,就败了下去,往黎阳方向逃窜了。按主公的命令,夏侯将军在拿下十多个堡垒后,就地宿营,没有进一步行动。&rdo;
郭嘉接着说:&ldo;公明将军的部队已经接近了虎牢关,文远正在赶往与他会合。&rdo;
程昱也说:&ldo;高顺和韩浩两位将军的部队已经渡河,直插濮阳,等徐将军他们拿下虎牢关后,夏侯将军就可以出兵牧野,加上我们的这里的人马,足可以对黎阳形成包围之势。&rdo;
曹操看看庞统:&ldo;士元,你看我们何时发起进攻为好?&rdo;
庞统看着地图,一直在皱眉头,听曹操问他,他才抬头说到:&ldo;还要再等等。张燕那里也没有消息,不拿下壶关,不能阻止袁军溃逃并州,全歼袁军的计划就不能实现,拿下黎阳也要多费时日。还有,子云说过,要尽量把袁谭留在邺城,我们不能在青州逼得太紧了。现在,还是要等,等徐将军他们拿下虎牢关后,看看子云那边的消息再说。既然袁绍不动,我们就隔江和他耗上几天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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