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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30页）
姜梨满腔的喜悦在这一刻被冻结。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说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向许肆，嘴唇微微颤抖：“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许肆心脏开始不受控发颤，他下意识捏紧拳头，尽力用最平稳的声音在说：
“姜梨，我和陆之洲你只能选一个，你到底选我还是选他。”
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当初姜梨没回答的那个问题。
到了此刻，姜梨才真正明白，他这段时间所有敏感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都来源于什么。
她突然想笑，她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的主动示好在他眼里算什么，脚踏两只船的渣女行为吗？
明知道她有所谓的“男朋友”，他还在这儿跟她坚定不移的告白，是不是她还应该为此而感动才对。
姜梨胸腔内瞬间攒起一股怒火，她想都没想一巴掌甩了过去。
“许肆你听好了，我选陆之洲！我这辈子都会选陆之洲！”
许肆愣住，定定望着她，眸光闪动，逐渐破碎。
姜梨眼睛酸涩得厉害，再不走，她怕眼泪会掉下来。
她转身离开，任由哗哗的雨声落在身后。
她起先走得很快，但伴随着走出的每一步，浑身的力气像是被逐渐抽走。
脚步也跟着慢慢放缓，直至停住。
她定在雨中很久，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
滂沱大雨中，许肆还保持着刚才被打的姿势。
他偏着头，碎发垂落，身影被无边的黑夜笼罩，单薄又落寞。
雨水肆意打在他的侧脸，似乎连他骨子里的骄傲也一同被砸进了尘埃里。
她不选他……
眼泪无声滑下，坠落得很轻很轻，混在雨水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姜梨远远看着，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捏住，酸酸涨涨的。
她现在应该是生气的，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是说不清的心疼。
过往的一幕幕像幻灯片般在眼前划过。
他的哭，他的笑，他的骄傲，他的委屈虚虚实实，影影绰绰，最后全都重叠在他的身上。
“许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姜梨扔下伞跑过去，一把掰过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她的嘴唇有点凉，带着新手的青涩与笨拙。
唇齿相贴的瞬间，淡淡的水蜜桃味在气息间传递开来。
许肆脑袋木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柔软已经撤离。
唇间残留的温度让他有些恍惚。
豆大的雨珠砸在他根根分明的眼睫上。眼睫无力支撑，水珠颤动着坠落。
“你……这是选我了？”他有些不敢置信。
姜梨被这话气得哭笑不得，“许肆你是不是傻……”
下巴忽然被掐住，吻细细密密落下，剩下的话一遭被封住。
姜梨指尖蜷了蜷，算了，傻就傻吧，她认了。
倾盆大雨过后，一地狼藉。
枝头新发芽的叶片被雨水洗得很新，水珠顺着叶脉滑落，在尖尖凝聚，将落不落。
车里开着暖风，姜梨坐在副驾，头发已经半干。
她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手机相册里一页页翻找，找出一张年份很久的照片，送到许肆面前。
姜梨指着照片上两个岁数不大的小孩，介绍：“这是我，这是陆之洲。”
许肆现在听不得这个名字，他把头赌气的别到另一边，“我不看这个。”
姜梨硬掰过他的头，逼着他看。
“这是我妈，这是他妈。”
许肆头虽然掰过来了，但视线还是倔强的往上扬着。
姜梨只能好脾气的指着照片再次重复：“我妈，他妈！”
许肆眼神飘忽，在空中转了一圈。趁着姜梨不注意的间隙，快速垂眼往照片上瞥了一下。
这不就一个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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