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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一会儿，电脑房的门开了，老刘走了出来。看见我在走廊上散步，他皱了皱眉头，接着展颜道：&ldo;等久了吧？你用吧。&rdo;

我压根儿没有想用电脑，但既然他那么热情，我也懒得解释，将自己思考的东西记下来，也好。不过老刘跟着我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依然怪异地盯着我看。

&ldo;干什么？&rdo;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他&ldo;嘿嘿&rdo;的皮笑肉不笑，忽然道：&ldo;这里的护士，从来不把口罩摘下来，你不觉得奇怪吗？&rdo;

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么一说，倒确实挺奇怪的。其它医院里，护士们戴口罩是常识，但这样从来不取下，倒也不多见。但我不愿和他多说，道：&ldo;那又怎样？&rdo;

他依然皮笑肉不笑：&ldo;嘿嘿，你知道，为什么护士们要戴口罩吗？&rdo;

&ldo;不知道，也许是为了卫生吧。&rdo;

&ldo;既然是卫生，那么医生为什么不戴呢？要戴就该一起戴才对嘛。&rdo;

&ldo;这……不知道。&rdo;

&ldo;嘿嘿，告诉你吧，在医疗事故造成的病人意外死亡中，护士犯错的概率远远超过医生。护士们戴口罩，那是以防万一，嘿嘿，你也记不住是谁。&rdo;

&ldo;……&rdo;这种说法，听上去不像是真的，不过老刘的脸实在让我讨厌。于是我做了个手势，请他出去。

住院的病人

－01－2807：13雨

事情太过蹊跷。

我以为我需要面对的最重大的问题是理清楚驷驖这个案子的思路，但发生的事情却证明我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极端错误的！

昨天敲完那些字后，我的脚一滑踢了一脚桌下的机箱，硬件忽然报警，机箱里响起了一阵&ldo;滴‐‐&rdo;的长音。我不得不手忙脚乱地关掉电源，探下身子查看。重启了几次，都没有效果。看来得用上队上电脑培训课的知识，因为当初我们一来就是从硬件装配上讲起的。机箱完全在写字台下面，写字台脚下的空间很大，却不知道为什么不靠电源近一点，以致于电线全部扯住了让我无法把机箱拉出来。但就在我将整个人都埋进写字台下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喊声：&ldo;郭震，吃药。&rdo;

是胡护士长，该死，怎么是她？陈青到哪里去了？

&ldo;郭震？&rdo;

我张了张嘴，实在不想回答。于是我继续摸索机箱，同时想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开机箱螺丝。

&ldo;吱‐‐&rdo;机房的门被打开，从我在桌下的视角，只能看到胡护士长的皮鞋正站在门口。&ldo;咦？&rdo;她奇道，&ldo;郭……&rdo;

她回身道：&ldo;他到哪儿去了？你去看看房间。&rdo;显见是吩咐另一个护士。我连忙想探身出来，但是一句话让我停止了动作。

&ldo;他怎么也不见了？&rdo;她道。

也？

谁还不见了吗？

她继续自言自语道：&ldo;难道……难道又是那个……&rdo;她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一丝恐惧的意味。我看见她的脚焦躁不安的在门边踱来踱去。

老刘的声音传来，由远至近：&ldo;谁？郭震？他不是在用电脑吗？&rdo;

&ldo;没人，你看‐‐&rdo;胡护的脚边出现老刘的鞋子。我第一次注意到，老刘脚上的鞋子并不是我脚上这种拖鞋，而是休闲皮鞋。

&ldo;咦，刚才他明明在这里的，我看着他进去的。&rdo;

另一个护士的声音传来：&ldo;他不在房间里。&rdo;

我暗暗好笑，心想这倒是无意中的一个玩笑，索性不出去让他们再找一会儿。但胡护和老刘的脚前后跟着进了房间里，是发现我了吗？

不是，他们把门关上了。我疑惑起来，只听胡护颤抖着声音道：&ldo;你说，会不会是那个……&rdo;

老刘一改平日和我谈话的滔滔不绝，言语沉稳而踌躇：&ldo;但是，没道理啊……他还没有症状，我们不是都计划好了的吗？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rdo;

&ldo;但是，昨天失踪小李到现在都还没有……&rdo;

李护失踪了？我回想起她哼歌的样子，觉得莫明其妙。也许是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闷地方让人受不了了，年轻人翘班也不是不可理解。但老刘又道：&ldo;别说了，是什么原因现在都还没有找到。理论出现了重大的偏差也不奇怪，这个实验本身就要极高的风险，你来之前应该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rdo;

计划？实验？什么实验？我疑惑窦生，老刘到底是什么人？

胡护道：&ldo;在小李失踪前，谁也不觉得有什么。我倾向于是幻觉。&rdo;

老刘嘿嘿冷笑了两声，道：&ldo;你和老家伙一模一样的德性，难怪当初你会看我不顺眼。&rdo;他的脚靠上胡护的脚，胡护后退两步，但他又靠了上去。

&ldo;别……&rdo;胡护叫道，&ldo;别在这儿，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rdo;她的声音清晰可闻，显然是口罩被摘掉了。她似乎挣扎着推了老刘一巴掌，老刘猛地退开两步。

&ldo;你说，&rdo;胡护道，&ldo;小李的事情，是不是你们计划好的？&rdo;

&ldo;你是说……开什么玩笑，没这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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