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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好呀。&rdo;

&ldo;能仔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rdo;

&ldo;好的。约会之后，美美不让我送他，但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他安全回到宿舍，所以稍微跟了他一段时间。从ktv出来后他打了一辆车，那边我不是很熟，要不是他中途下车我差一点就跟丢了。等我转弯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那个男人缠上了。&rdo;

&ldo;他在ktv里的那段时间里，你一直等在外面?&rdo;

&ldo;是啊，我要看着他安全回去嘛。&rdo;

&ldo;为什么你会带着车载灭火器下车，是出于危险的直觉，还是你就想杀掉每一个对美美有企图的人?&rdo;

&ldo;哈哈哈哈马叔，你这个问题太具有诱导性了吧?美美当时意识不清，而且很明显他不愿意。&rdo;

&ldo;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愿意?恕我直言，他在我面前并没有避讳自己以肉体交换金钱的行为。或许他们只是有一些小争执。&rdo;

&ldo;马叔，为何要把防患于未然的行为想得那么极端呢。杀人并不会让我有愉悦感，我以为你知道。&rdo;

&ldo;但你毫不犹豫就向着对方可能致死的要害部位进行了攻击‐‐他是在逃杀人犯这点，我们都是事后才知道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对伤害他人这件事不会心存顾虑吗?&rdo;

&ldo;美美差点儿就被掐死了，我为什么要顾虑，没有这个必要吧。&rdo;

&ldo;也就是说，在你认为必要的情况下，你不会排除&lso;杀人&rso;的可能性。&rdo;

&ldo;这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说得如此严重。&rdo;

&ldo;因为受害者是美美，所以你才这么愤怒吗?&rdo;

&ldo;马叔，不要把问题归结在美美身上，这不公平。追根溯源，造成你我二人在这种情况下对话的原因都跟美美没有一毛钱关系，不是吗?&rdo;

&ldo;……好，那我换个问题，你想跟美美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rdo;

&ldo;亲密的关系，有多亲密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更了解他，接近他，想看他更多样子，想感受他的力量。&rdo;

&ldo;他的力量?什么力量?&rdo;

&ldo;我说过了啊，他是一颗行走的小炸弹，剧毒又美味的小河豚，爆炸，毒素就是他的力量。&rdo;

&ldo;你迷恋他这种危险的魅力，不怕他会给你带来伤害吗?&rdo;

&ldo;伤害?我的天呐马叔，你对伤害的定义让我费解。恰恰相反‐‐他让我痊愈，我从未像如今这样积极的生活。&rdo;

&ldo;积极，你认为遇到他以后你的表现是积极的，比以前更好的?&rdo;

&ldo;当然了，这要看从谁的角度来看，对吧?在你和外公来看，我变得危险了，是吗?&rdo;

&ldo;我不否认。你说想要更了解他，那有没有想过，他在知道你的经历以后，会如何看待你?&rdo;

&ldo;老实说我不清楚，我知道他喜欢我带来的性爱与金钱，不代表他对我有进一步的兴趣。但如果他对我有任何疑问，我都不会隐瞒。&rdo;

&ldo;你的意思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对你的行为产生疑问吗?&rdo;

&ldo;很遗憾，没有。&rdo;

&ldo;即使你跟踪他半个晚上，然后而当着他的面，砸碎了一个人的头盖骨?&rdo;

&ldo;你的情绪受影响了，马叔，用词太极端了，平复一下好吗?&rdo;

&ldo;抱歉‐‐&rdo;

&ldo;回到你的问题，美美阻止了我&lso;敲碎头盖骨&rso;的行为，也许他认为我跟你想的一样，区别是他不在乎。&rdo;

&ldo;如果他怕你，无法接受你，你会难过吗?&rdo;

&ldo;这是当然的，但我还没有见过他害怕，老实说我想看看，也许会让我很兴奋。&rdo;

&ldo;如果他的恐惧让你兴奋，你会加深这种恐惧?&rdo;

&ldo;我不确定，我需要权衡。&rdo;

&ldo;权衡什么?&rdo;

&ldo;权衡让他恐惧的兴奋，和与他亲密的渴望，哪一个更吸引我。&rdo;

&ldo;所以你虽然迷恋他，阻止我对他&lso;不公平&rso;的评价，阻止他人对他的侵害，但会为了自己的欲望，无视他的意愿，而不惜去伤害他?可以这样理解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说过，需要权衡。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也不知道他会带给我什么反应，这一切都是未知的。&rdo;

&ldo;……&rdo;

&ldo;关于这个，马叔，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rdo;

马千家关掉录音笔，摘下耳机，通通放进手提包。往挑空大堂的上层看了一眼，特需病房四个大字挂在墙壁上正俯视着他。按下五楼电梯，他在507房前敲敲门。

&ldo;小马来啦?&rdo;开门的孙令娴热情地招呼他。虽然有点年纪了，短发依然乌黑，烫了时髦的卷儿，在提花裙外围着刺绣披肩。

&ldo;老关等你呢，你们聊，我去溜达溜达。&rdo;孙令娴说。

马千家&ldo;哎&rdo;了一声。等她出去关好门，才走进房里客厅。关静园正背对着他在浇花，一盆半死不活的金钱树。半壶水浇下去才作罢，把水壶往窗台上一扔：&ldo;养不活了。&rdo;

&ldo;这花秋天得少浇点水。&rdo;

关静园示意他坐下，双手将稀少而全白的头发往后抚了一把：&ldo;关藏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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