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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三圣裁(第4页)

当然也有例外:少数心智癫狂的原初英魂,会专门吞噬原罪者及其衍生的武器,以此吸纳更极致的痛苦,换取更强大的力量——它们所求的,便是将自身承受的痛苦,扩散给更多存在,让万灵一同感受这份绝望。

进而觉醒魂之殇!

反观梦魇之眼,它是将英魂的真实痛苦炼化为执念武器。

两相比较,梦魇之眼至少会带走英魂的痛苦——即便会让英魂的本质有所缺失,但英魂本身早已厌倦了这份痛苦,它们始终渴望解脱,却又永远无法超脱,只能在这痛苦的宇宙中延续执念的折磨。

这,便是鲨刃姐对两者的核心态度。

“你别跟我扣这些大帽子,我效忠的始终是神皇。”雷霆骑士依旧是一副动辄标榜忠诚的模样。

“啊,对对对。”鲨刃姐随口敷衍着,压根不想跟他争执。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但我吞噬了人之欲望——人心中的成见在我体内,从不是大山,而是深不可测的漩涡。”

“是那大山都无法填满的漩涡!”

鲨刃姐对他显然成见极深,认准了他就是梦魇之眼的眷属、三眼族的走狗。

“说实在的,我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敌对关系。

毕竟我们都同属梦魇之眼的管辖范围,虽名义上是他的下属,私下里虽有些小动作和彼此敌视,但至少明面上都是同志,要在梦魇之眼的领导下完成他的伟业。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甚至赶来对我动手?

别告诉我你真的信奉你那神皇,要来砍死我这个‘威胁’。”

“毕竟你对神皇的忠诚,不过是我暂时赋予你的、这个世界里的虚假身份。

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啃了,吞噬你的记忆。”

鲨刃姐说着,目光紧锁眼前的雷霆骑士。

她现在很好奇,自己究竟是怎么惹到三眼族,让他们特意派雷霆骑士来杀自己。

说实话,鲨刃姐其实想过是雷霆骑士擅作主张,但从刚才“11日被篡改为13日”的线索来看,这分明是三眼族时光长廊技术的手笔——显然,这是三眼族高层默许的事。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引来这样的杀局。

——说实在的,虽说他如今身份极为复杂,既拥有鱼儿与喵族的从者体系,还肩负着背叛者猎魔人的任务,但始终还是听命于梦魇之眼、按其指令行事。

毕竟他的本尊“海鲨霸拳”已被梦魇之眼吞噬,成了对方的禁脔。

“你是不是认知出了问题?

三眼族的时光长廊技术,靠的是他们的天赋神通——第三只眼中的天目神光,原本能短暂窥见过去与未来,再借助时光长廊技术操控时空节点。

但关键是,三眼族在这个世界的信息载体早已被污染,如今早已沦为梦魇之眼的傀儡!

他们的天赋早已变质,从前那种窥视过去与未来时间轨迹的能力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魂念窥虚,专司洞察因果执念。”

“而且,日期根本不是他们改的——我们从未篡改13日的记录,而是原本该有的11日,凭空缺失了!”

“缺失了?我凭什么信?你倒是告诉我,你动手砍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鲨刃姐懒得再多说废话,只想弄清他挥刀相向的缘由究竟是什么。

“因为你是灭世浩劫的开端,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是终将被无尽欲望吞噬的提线傀儡……是那被抹去的11日里,本该沉睡却意外苏醒的灾厄之源……”

雷霆骑士的话语满是晦涩隐喻,还没等这谜语般的话语说完,脑袋便被鲨刃姐一把撕扯下来。

“我最他妈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谜语人!

话永远说不明白,只会引人误会,酿成无数悲剧!

虽说我没有你们阿斯塔特那第八道‘基因侦测神经(omophagea)’手术的手段——没法像你们那样通过食用脑组织提取记忆,未必能挖出你们藏着的秘密。

但至少,你们灵魂残留的记忆碎片,总能让我拼凑出不少真相。”

说着,鲨刃姐优雅地将雷霆骑士的残骸碎片汇聚到头部,将其凝练成一颗钢铁质感的果实,随后一口吞入腹中,缓缓咀嚼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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