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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眼泪终于从他的眼眶里滚了下来，让一小点衣料的颜色变深。

&ldo;你还记得我和你谈的那晚上吗？&rdo;我把他的头压到胸口，看不见他的脸，但他抽泣的抖动比刚才更猛。

&ldo;你以为，我的压力会比你少啊，傻瓜。&rdo;我叹气，为什么动脑筋安慰人的总是我？

&ldo;你害怕，我更害怕。我怕你发现你只是一时冲动，有一天，潇洒挥手跟我说byebye。你很率真，很坦诚。可我，习惯了不断变脸的生活。我从来不会把游戏或游戏里的什么当什么。那时卖号……你觉得我会在乎那几张票子？我在乎的始终只有你……游戏里的和现在的……&rdo;

姚冬仔细地听着，手指轻轻抓着我手臂。

&ldo;当初，我是连卖号的打算也没有的，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可是我知道，你是有些留恋的。傻孩子的想法，总是想留下些什么，证明那些辉煌过的日子。&rdo;

小心地松开手，看着他的脸。

&ldo;我喜欢陪你做一切你喜欢做的傻事……即使我觉得那是幼稚的行为……我们卖号……我们找新游戏……我们还是做夫妻……&rdo;

&ldo;我该感谢那个游戏骗子，不是吗？要不是他，你不会那么快发现，我也不会那么快发现，我们是如此需要彼此的……任何、一切、所有。&rdo;

我好言好语一番，按照正常的逻辑，姚冬一定感动得稀里哗啦，然后冲进卧室管他早上七八九点。一脱二剥三上床四平八稳地摆出类似自助餐厅烤辱猪姿势请大爷尽情享用。

不过明显只是想象‐‐姚冬的确是感动了，也稀里哗啦了‐‐哭的。

&ldo;操！都……都怨你！没事……没事跟我转服……干吗！呜呜……谁、谁要你陪着卖号了！自做多情！呜……都是你！给我张纸！&rdo;

浅递给他纸巾，他擦了擦鼻涕。

&ldo;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rdo;

&ldo;……&rdo;好像我娘支持我讨个男人回来似的。

&ldo;你……你以后不准对我这么好了……我……我奶奶死时都没这样哭过……真他妈亏！&rdo;

&ldo;……&rdo;我对你好都这样我要不对你好我还不被你活撕了？

姚冬哭够了，抱住我，拍我的肩膀‐‐又不是我哭！

&ldo;丢不丢脸，那么大个人哭成这样。&rdo;我轻轻捏他耳垂。

&ldo;你以前一定很会花女孩子吧……连男人都给你弄哭了……&rdo;姚冬的调子突然转得怨毒。

&ldo;你又胡思乱想。&rdo;我向来对女&ldo;孩子&rdo;没兴趣，女人还……

&ldo;那天在广场车站搀着你手的女人是谁！&rdo;姚冬一个帐务清算的眼神甩来，我寒颤。

&ldo;哪天？&rdo;装糊涂是男人在此刻的第一选择。

&ldo;我刚跑来朝你吐舌头那天！卷头发高个子胸特别大那个！&rdo;

姚冬的脑袋好死不死这时候特别好使唤。

&ldo;你记错了，宝贝……&rdo;往事不要再提……令人目眩神迷……

&ldo;我‐‐&rdo;

赶忙把努力翻旧帐的小嘴用唇堵住，舌头用力翻搅不听话的那只，我吻我啃我吮我吸‐‐看你还有没有力气翻老帐！

姚冬挂住我脖子，又开始用力揪我头发，还难得颇风骚地举起一条腿努力往我腰上挂‐‐腿不够长，失败了。

&ldo;快递！&rdo;

&ldo;26c有人吗！姓姚的！快递！&rdo;

真他妈煞风景！

&ldo;有快递……你去拿一下……&rdo;姚冬捂住红肿起来的嘴唇，叫我去应门。

跳过沙发，三两步开门签字拿东西关门三两步回来把东西丢给姚冬。

&ldo;你家寄来的？&rdo;

姚冬看了看快递包上的单子，突然脸色大变，红得象只螃蟹。

然后跳起来往里冲，回头心虚地说了句：&ldo;不许过来！&rdo;

我莫名地看他跑回卧室锁起门，五分钟后又一没事人似的出来。

&ldo;你干什么？&rdo;这算哪出？

&ldo;以后你就知道了！&rdo;

&ldo;不要以后！要现在！&rdo;嘿嘿臭小子又瞒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ldo;隐私！&rdo;姚冬一脸坚决。

&ldo;隐私？&rdo;我邪恶地歪着一边嘴，靠近他，用一根手指卷他额头上的一撮头发。

&ldo;现在你人也在我家，你的隐私就是我的隐私……早晚有一天你最隐私的地方都会给我……对不对？&rdo;

&ldo;你这色猪！&rdo;他不用力地踹了我一脚，拒绝再听我的荤话。

逃进书房开电脑掩饰他乱跳的小鹿心。

下午把衣服收进来，和姚冬出去吃了个韩国料理，晚上回家，两人身上一股子泡菜火锅味。

抢浴室‐‐我输了。

我把刮胡刀放回柜子里，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回头看在收拾浴室的姚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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