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似浓墨,暴雨如注,没有减缓的迹象。
苏今禾和沈南序分别去洗澡。
沈南序就不说了,在雨中淋了那么久,浑身上下没一块地方是干的,湿透的黑发紧紧黏着额头和脖颈,呼吸都带着白雾。
怀里的玫瑰随风散发着清淡馥郁,苏今禾悄然收紧双手,禁不住多看两眼身边的人。
偷偷回崇京参展,她没通知任何以前的朋友,只想悄悄回来,做完展览再悄悄离开。
没想到回来没几天,直接撞上了她最不想碰见的两个人。
沈南序和沈贺新这对兄弟。
但真的见到沈贺新,她没有想象中抵触,反而有些感慨。
这个她从小仰慕到二十岁的人仍然有着经年不变的明朗,四年不见,他仍然温润赤诚,倜傥自信,不染半分商人的铜臭油滑。
豆蔻稚嫩时,沈贺新曾是她无数次写在日记本里的名字。
苏今禾也本以为自己的伴侣会是他这样的男生,并妄想着能靠他再近一些,再被他关注一些。
半晌,苏习真擦着手从浴室出来,扭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姐姐。
苏今禾下半身搭着薄毯,坐在床中的目光呆然,看人总透着一股无辜劲儿。
即使已经相处超过十年时间,但每次冷不丁一看她,还是会被她那张脸乍地惊艳到。
苏今禾长了一张令人难以生厌的脸。
软发乌黑,薄唇秀气,面颊如三春之桃。
尤其那双清眸,像是从画里描下来的。
同为一家姐妹,苏习真从小便被人拿来跟她对比容貌,所以一看她这张脸就来气。
偏偏她这个姐姐有点傻,再好看的眼睛也少了几分灵气,显得木楞。
“吵醒你了?”她没好气地问。
苏今禾摇头,“是因为雨声。”
她们姐妹的卧室在楼上,只有她的卧室里面带着独立卫浴,苏习真总懒得下楼上厕所,就一直时不时进来用她的。
说话间窗台滴答的雨更频繁了,风声也大了。
苏今禾的听力有时候会过于敏感,偶尔连马桶抽水都能吓着她。
下午三点多,外面的天因为下雨清白一片,雾蒙蒙的。
她把视线从窗外挪回来,蹙眉问:“爸妈又吵架了?”
“我刚刚睡着都听到了一点动静。”
苏习真一愣,费解道:“你说什么呢,爸妈都不在家。”
“他俩吃完午饭就出去应酬了,你别吓我……哪来的动静啊!”
看见她吓得脸色发白,苏今禾赶紧摆手,解释:“我,我随便说的,应该是做梦梦到了。”
“习真,你别怕。”沈南序原本下了飞机和朋友叙旧吃饭,没想到中途出了点事儿,打扫蟑螂苍蝇的计划只能提前。
旧民巷叫寺下村,拆迁改造计划里被拖下的边角地带,鱼龙混杂破败不堪,是拆是留政府至今没给出相应决策。
他的鞋底甚至还沾着美国大地的气息没散去,现在却站在这儿。
沈南序缓缓蹲下,左手支着大腿,右手抓起倒在地上的人的头发。
他大手一薅,瘫死在地上的人生生被拉起半身。
对暴力行为表现得越冷漠的人,越可怕。
令人后背发凉,感到死亡威胁。
殴斗短暂激烈,他连气息都没乱掉。
沈南序不曾低头,垂眸睨着眼前吓到发抖的男人。
男人在这一带也牛逼了有一段时间,都是靠野路子混日子的,怎么甘心被突然闯来的外村人揍得起不来。
他嘴上不饶人,牙都被打掉了还含糊骂着:“你他妈……”
沈南序探身侧头,把耳朵凑近,然后投给他一个费解的眼神。
他抓着面前人的头发晃了两下,拍拍对方的脸。
“我不在,你当寺下没人管了?”
挨揍男嘴都快被打裂了,嘶嘶忍疼:“你,你奶奶的谁啊……草……”
邓飞扬踩着另一个被打晕的混混,抽出一根烟,坏笑道:“哥们儿,不打听打听南哥就敢混寺下?”
“早就警告过你小子手别犯痒痒。”
“正好今儿我南哥刚回国,你赶上了。”
沈南序没跟他多废话,使劲拽他的头发,尾音又轻又凉:“顺了多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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