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幻听而已。
但接下来的几局。
“三万。”
“该你碰了。”
沈南序时不时地蹦出句话,偶尔还会逸出一声冷哼。
声音很低,讲话很简短,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但苏今禾听得出来,嘲讽的意味很浓。
她忍辱负重地按他说的打,总算是赢了几次。
其他几个人没心思打牌了。
任之婧揶揄道:“沈南序你怎么回事,这么好心教人姑娘打牌,这不是你风格啊。”
苏今禾本能地想回辨。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沈南序没有特意跟她打招呼。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他并不想让人知道和她是老同学。
她此刻如果说两个人认识,不就是打沈南序的脸吗。
但又奇怪,他从不是和陌生人搭话的性格,此刻却又在这指点江山。
也不排除他性情大变的可能。
思前想后,苏今禾决定装哑巴。
任之婧问的人是沈南序,轮不到她回答。
“我只是。”
沈南序故意停顿了下,苏今禾呼吸随之停住。
紧接着,他意有所指地向苏今禾的位置瞟了一眼,嗓音低沉,“没见过不会玩儿,还敢跟人来打牌的。”
气氛立刻活络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今禾出声反驳:“谁不会了。你没来之前,我一直在赢。你坐这里我运气才变差。”
“好像还真是诶,”女同事附和的同时,还不忘朝她挑眉,“该不是你被帅哥勾了魂吧?”
苏今禾有种被人看透的心虚。
害怕被误会,她梗着脖子反驳:“哪里有帅哥。”
任之婧和女同事不约而同地朝她身后看过去,对她点了点下巴,示意“喏,就他。”
趁这个机会,苏今禾略侧过身,不加掩饰地从头到尾打量了遍沈南序。
五年没见,他与她记忆中肆意张狂的少年变化不大,五官立体坚毅,脸颊棱角分明。就连眼尾那颗痣,也是熟悉的模样。
尤其是嘴角噙着的丝丝笑意,是他惯有的冷漠与轻蔑。
苏今禾对上那双勾人魂魄的深色瞳孔,心脏霎时停一拍。
目光随着呆滞几秒。
然后,她看见,沈南序勾起了一侧唇角,笑意未达眼底。
比起友好的打招呼,更像是嘲笑她看呆了。
苏今禾找回思绪,余光扫过窃笑的任之婧,倔强道:“这就算是帅哥了吗。”
用的是陈述语气。
说完,她不敢去看沈南序的反应,快速转过身去,目光锁在麻将上。
身后,沈南序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像生气。
任之婧和女同事笑着打圆场:“小苏是脸皮薄。”
倒是陶冶乐得不行:“这小苏讲话还挺伶俐……诶你去哪儿?”
“楼上。”沈南序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没听见都影响人家运气了,待着讨人嫌?”
陶冶笑得更开怀,对着沈南序的背影,无奈摇头。
离开之前不忘特意跟苏今禾解释:“他刚就想上楼,这是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你们玩你们的哈。”
苏今禾随意应付过去,手在膝盖上摩挲着,低下眉,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但很快,她们又重新投入到麻将里,只当这是个小插曲。
又玩几圈,客厅里电子苏报时十点整,天色已晚,风雨交加,几个人起身准备回家。
同一时间,楼上有关门的动静,苏今禾下意识地朝楼梯上望去,沈南序插着运动裤口袋,趿着拖鞋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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