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怪得很,削去了往年的闷,用最纯粹的刺阳炙晒着大地,落日便熄火,留给生灵在傍晚片刻喘息的时间,拂晓时再翻身袭来。
无论多少场雨,都打不散这轮烈阳。
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回,晌午开始,滨阳市上空密布乌云,瓢泼大雨随电闪雷动而泄。
吞噬声噪和氧气,雨来得又急又快,却没有告诉这座繁华都市,何时停歇。
在北方滨阳上流圈,没人不知道苏家。
苏这个姓氏,天生就代表了某些东西,不是钱财能单纯衡量的。
例如教养、眼界、血脉。
苏家往上数几代,都是经营生意以贡献祖国的良商,与只为掠夺利润的暴发户不同的是,苏家是绝对将风度和规矩放置首位的书香门第。
苏氏历代母族都是琴棋书画各行业的翘楚,这代小辈的太祖母,还是欧洲贵族。
所以苏家人,不是上流,是名门。
即使近十年,外界一直在议论苏家产业逐步下滑,等着看他们有天中落的好戏,但只要苏家人走出门外,那高贵独特的气质,卓越的能力,依旧能让很多人自觉地把嘴闭上,自愧不如。
面前的男人站起来至少有一米八七以上,就算站姿懒散,依旧能把她娇小的身子包起来有余。
苏今禾都害怕了。
他的手掌圈握着苏今禾的腕子,指缝溢出她嫩白的肉肉,完全不懂怜香惜玉。
苏今禾被他捏疼了,眉心有些紧,视线落在沈南序染血的袖子上,“你受伤了,需要处理的。”
“你是员工,肯定知道还有别的办法出去。”
“你带我出去,我包你医药,或者折现答谢,都可以的。”
小淑女抬头,向对方投递一个“请相信我”的诚恳眼神:“我有钱的。”
而沈南序在听她说这些间隙,眼神已然更漠了些,对于这些少爷小姐习惯于用钱解决一切的行为见怪不怪。
只是她少了点仗着家里老子有钱而趾高气昂的傻×气质。
倒是真想送他钱。
沈南序偏开眼,已经快把“懒得理你”写在脸上了,刚要开口,面前白花花的小矮子突然凑近。
苏今禾单手捂在沈南序嘴巴前面,没有碰到,示意他先别说话,耳朵听到门外不断接近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沈南序单眼皮的凤眼很黑,眼尾勾起时精炯有神。
苏今禾急得眼圈都红了,小碎步跺得地板轻响,憨态可掬的姿态莫名撬动了他管闲事儿的心,沈南序唇线稍动,戏谑划过。
两人消失在休息间的下一秒,那些纨绔们开门冲了进来。
“人呢?”
“你不是说她在这里面?”
“我靠,别闹大了啊!”
苏今禾皱着眉头,气得胸口起伏。宾利迎着绵绵雨往苏家府邸驶去,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语重心长道:“圆圆啊,你不能总叫人欺负。”
苏家大小姐就没有在外面受气的理儿。
她的家世富贵落在很多人眼里都扎得很,从小到大各种冷嘲热讽都见过,不过苏今禾是个心大的,一般的小别扭也就当做不知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过息事宁人的,是骨子深处生长出的不屑。
“刚刚那些孩子想戏弄你也不用怕的,你背后有苏总还有哥哥们撑腰,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老受气再把自己身体憋坏了,多不值当。”
“我当然知道啦,叔叔。”苏今禾才把思绪从那个男人身上挪出来,她望向前面开车的人,眼神已然褪去了畏惧,有股广阔的柔和:“可我就是不想再看见他们了呀。”
哪怕被碰一下,被看一眼,苏今禾都抵触至极,就是要立刻离开,谁留都没用。
谁知道那群没教养的公子哥会不会真的趁酒醉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
而且,苏今禾想到那抹即使杵在幽暗巷子里,也不会被周遭污秽吞并的落拓身影,只觉得今晚也并非全是不愉快。
“这次的事,我会一五一十告诉大哥,放心吧。”
她扬着纯然的笑,眼神却淡下去,开口:“这样没缘由地欺负人,他们要付出代价的。”
苏绰走上前,条理清晰告诉她:“首先,是张家铭主动找上我的。其次,他是专业里能力数一数二的人才,有他在只有益处,最后。”
他蹲在妹妹面前,叫她看清自己的眼睛,“我没让他把沈南序项目的内容,数据全都偷出来或者毁掉,只是同意他的入组申请,已经够守原则了,圆圆。”
“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竞争吗?那都是不留余地的。”
苏绰握住她有些凉的手,用力,眼里飘过几缕情绪,“圆圆,你知道的,我必须拿下。”
“就是为了你,也得拼全力。”
她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今天才违背自己的正确观把沈南序拦下。
可是脑海里,他握住自己双手时散漫的幽幽目光,却怎么都挥散不掉。
苏今禾漫上愁意,伸手覆上哥哥的手背。
“下次…不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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