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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神父深深吸了一口，看看周天赐，叹了口气，&ldo;你别怪我没有尽力，你那兄弟情况不妙。&rdo;

心里面&ldo;咯噔&rdo;一下，周天赐觉得自己的眼眶就开始发热，吸了口气，&ldo;什么意思？&rdo;

&ldo;他吸入了过多的神经毒气，检查下来情况不是很好，特别是视觉神经受损较大。但所以说吧，你种的前因好，这医院里恰好就有能够解毒的药剂，所以虽然以后可能还有些微的后遗症，但总的来说也不算没救，不过……&rdo;

&ldo;怎么样？&rdo;

&ldo;他身体的各个机能都有问题。&rdo;约瑟神父皱起眉头，&ldo;明明去年的时候，没见到有那么多伤啊？啊，哪！其实身上的伤还好处理，但是……&rdo;

&ldo;你能不能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完？&rdo;周天赐皱着眉头问。

&ldo;是你让我说的，哪！你自己让我说的！&rdo;约瑟神父又看看他，一咬牙，&ldo;你老实跟我说，你这个兄弟是不是长期从事嗯……特别工作，就是……的？&rdo;用手比划比划自己的脖子，约瑟神父问。

周天赐叹口气，&ldo;是！&rdo;

&ldo;那就对了。&rdo;约瑟神父一拍手，&ldo;人在做天在看，不管是什么立场，干这活的终究伤天和啊！好好，我不废话……因为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他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导致全身机能处于反常状态，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但，这样跟你说，如果他还不能放松下来，好好调养并且接受心理治疗，他撑不过三个月。&rdo;

眼睛微眯，&ldo;什么叫做撑不过三个月？&rdo;

&ldo;切！&rdo;约瑟神父很鄙视地看他一眼，&ldo;就是嗝屁着凉呗！&rdo;

&ldo;啪！&rdo;拿在手里喝水的杯子被扔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周天赐一把揪起神父的衣领，&ldo;你说什么？&rdo;

约瑟神父依然神色镇定地看着他，&ldo;他活不了三个月了！&rdo;凉凉地说，&ldo;如果他再不好好调养的话！&rdo;

慢慢松开约瑟神父的衣领，喃喃地说了一句：&ldo;唔好意思。&rdo;周天赐再忍不住地瘫坐下来。他用手捏住自己的双眉之间，虽然拼命想忍住，可眼泪就是怎么都忍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

果然是这样！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明明看着他的眼睛还有那么多的情意，明明放不开对他的感情，明明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让他有一点点的伤害，却嘴硬地说什么&ldo;我是男人，我要自己的事业，家庭！&rdo;

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他们彼此都太了解彼此了，他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周天赐把手改为捂住自己的嘴，痛苦却还是一阵阵翻上来让他怎么都不得安生。

东卿，你，你啊……

我是那种点燃了就会不顾一切的人，我自己知道，你却更加清楚。如果我们还是处于热恋状态，假如在这时候你自己死掉的话，你知道的，我一定会不顾三七二十一地跟着你一起共赴黄泉。我克制不住自己，你知道的！

可是你不要我死，你想我活下去。就像在上海和平饭店的时候，最后你劈晕了我却想自己去杀张大亨；又像我们两个人最后在约瑟神父的教会医院的时候，你自己转身走掉却还是留给我两颗子弹要我欠着你地活下去。

自始至终，在你的心里，我比你重要，我的生命是凌驾你自己生命之上的宝物，你珍而重之！

所以，你才要跟我分！你知道你自己身体出问题了，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然倒下去就这样死掉，你怕我跟着你一起去，所以你要跟我分！

你以为你跟我分了，我就会淡忘我们的感情，就算你死了，我也能熬过去……是吧？你，这个笨蛋！

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如果你对我说谎，我的心，是会痛的！

我承认我粗心，我承认我常常说话不经大脑，但是你对我说谎，我一定会发现！

现在，你叫我对你怎么办？

怎么办？东卿，我劝你停手，我劝你歇下来，你会听我的吗？那么倔强的你，会听吗？

&ldo;喂，都叫你上麻药了，又不听又不听，看，不是！又哭了！&rdo;约瑟神父哇啦哇啦地叫，&ldo;现在我们不缺麻药，给你上了？&rdo;

周天赐抹一把脸，哽咽着，&ldo;不用了，我不是因为身上痛的关系……&rdo;

&ldo;知道！你心痛嘛！&rdo;约瑟&ldo;哈&rdo;了一声，反过来安慰，&ldo;你跟你兄弟说，没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让他别干那些工作了，歇下来，没准还能活个二三十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中国现在这样，说不定你今天救了他，明天又死在那头……你别怪我乌鸦嘴，哥儿我是看透了，这医院里每天生生死死的人太多，顾不上痛不痛的了……好好，我不说，你继续哭！您咧！&rdo;拽着自己的衣领准备走人。

&ldo;等一下！&rdo;但就在那一瞬间，周天赐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ldo;我问你一件事！&rdo;

&ldo;什么？&rdo;

&ldo;神经毒气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我是说没有解毒剂的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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