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你不会好奇吗?万一你是某个大贵族的后裔呢,说不定可以分得一点财产。”
&esp;&esp;莉莉还真的想过这种问题。
&esp;&esp;她犹豫道:“如果我是某个贵族的后代,那么我被扔掉,肯定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吧……分财产什么的……”
&esp;&esp;圣职者在本子上记录了她的回答。
&esp;&esp;“你在成长过程中,表现出了任何特殊能力吗?任何能力都行,包括心算特别快、记性特别好、吹口香糖泡泡特别大之类的,任何有可能超出常人的地方。”
&esp;&esp;莉莉说:“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好,这个算吗?”
&esp;&esp;圣职者们记下了这个。
&esp;&esp;“这是你自己的判断,还是经由心理医生诊断的结论?”
&esp;&esp;“我自己的判断。”
&esp;&esp;“稍后我们会给你做一个心理测试。”
&esp;&esp;圣职者很严谨,这让莉莉不得不认真思考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以及它有可能带来的后果。
&esp;&esp;他们很快从一些跟她自身相关的问题,问到了学院里的问题。
&esp;&esp;“你的前班主任塔莎夫人,在神庙宣布进驻之后立即辞职。你认为她这样做的原因是?”
&esp;&esp;莉莉心里一突:“她年纪大了,觉得教学很辛苦。”
&esp;&esp;“这是她的说辞吗?”圣职者问,“据我所知,她还没到退休年龄。”
&esp;&esp;“这……”
&esp;&esp;莉莉完全没准备这些,她准备的问题全部都跟异族有关,因为那些问题的隐患更大。
&esp;&esp;现在,神庙的提问方式让她很恐惧。
&esp;&esp;“你认为塔莎夫人的辞职,是对神庙进驻的无声抗议吗?”圣职者进一步追问。
&esp;&esp;莉莉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她的回答会给塔莎夫人造成不利影响。
&esp;&esp;法尔琉斯肯定知道她演练过什么问题。
&esp;&esp;所以凯洛昨天烧掉那张笔记,暗示她真正应该小心的是法尔琉斯,因为主教是“全知”的,要以此为条件来思考对策。
&esp;&esp;凯洛讲得非常明白。
&esp;&esp;她应该领会到这一点的!
&esp;&esp;真是太愚蠢了!
&esp;&esp;圣职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于是在本子上记了什么,继续问道。
&esp;&esp;“希望寒冬早点过去,迎来新春的复苏……”
&esp;&esp;莉莉听见这句话,心脏一路沉到谷底。
&esp;&esp;圣职者说:“这是北境公主奥菲利亚在许愿纸条上写的话。你认为这是一种迎春祈愿,还是一种政治影射呢?”
&esp;&esp;“这显然是迎春祈愿,她绝对没有想这么复杂。”莉莉严词道。
&esp;&esp;圣职者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你认为在‘复杂’的情况下,‘寒冬’和‘新春’,分别在影射什么政治概念?”
&esp;&esp;这是个陷阱。
&esp;&esp;“我说了,她绝对没有这样想。”莉莉回避了问题。
&esp;&esp;“你认为‘寒冬‘代表着中央显圣神庙的统治吗?”圣职者分毫不顾,继续追问。
&esp;&esp;“寒冬就只是寒冬!”
&esp;&esp;“换言之,‘迎来新春’是否意味着,世俗王权有僭越永恒王权的意图?”
&esp;&esp;“你们为什么一直在牵强附会,无中生有?”莉莉终于忍不住了,她有点激动地反驳道。
&esp;&esp;两位圣职者仍面无表情。
&esp;&esp;其中一人把记录翻到最前面,用平静到无聊的声音说:“看来你的第三个问题没有如实交代。”
&esp;&esp;另一人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像你说的那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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