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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偷吃（第2页）

&esp;&esp;“不知道……”亚兰敏捷地躲开他，追着莉莉出门，“但她昨晚差点在图书馆被掐死。我要去厕所看看。”

&esp;&esp;“回来，亚兰！”凯洛怒吼着跟了出去，“你这个偷窥狂！”

&esp;&esp;……

&esp;&esp;莉莉上完厕所，用湿巾擦了会儿眼睛，等它不那么红了，才走出来。

&esp;&esp;厕所外面站着两个男人，把她吓了一跳。

&esp;&esp;“你们在干什么？”

&esp;&esp;她看着凯洛和亚兰。

&esp;&esp;“亲爱的，我担心你。”亚兰柔声道。

&esp;&esp;莉莉回头看了一眼厕所。

&esp;&esp;这里有什么危险？

&esp;&esp;“好吧。”她又揉揉眼睛，准备回去。

&esp;&esp;“你心情不好吗，亲爱的？我的标记有点刺刺的。”亚兰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让我抱一抱你。”

&esp;&esp;莉莉一言不发，走得越来越快。

&esp;&esp;亚兰见她不理自己，只能说：“我再去拿点蛋糕来……甜味会让你心情变好的。”

&esp;&esp;很快，跟在她背后的脚步只剩下一个。

&esp;&esp;凯洛毫不费力地靠近了她，她猛地回过头，跟对方撞个正着。

&esp;&esp;“我……”

&esp;&esp;“你到底在哭什么？”

&esp;&esp;两个人同时说。

&esp;&esp;“我不知道……”莉莉低着头回答，“可能只是有点累。”

&esp;&esp;凯洛觉得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了。

&esp;&esp;他很耐心地给她准备明天的审查，看见她打瞌睡，也没有责备。他问了一句能不能亲热，莉莉拒绝之后他就什么都没做了。

&esp;&esp;他甚至还陪她上厕所！

&esp;&esp;他这辈子都没陪人上过厕所。

&esp;&esp;“真是麻烦……”凯洛啧了一声。

&esp;&esp;“我保证不泄露任何事情。”莉莉表情僵住，害怕地说，“我、我会把要点再背一遍的。我这就去。”

&esp;&esp;她开始紧张地后退。

&esp;&esp;凯洛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的恐惧。她该不会担心被他灭口之类的吧……

&esp;&esp;莉莉回到高背椅上坐着，翻看之前凯洛提到的每一个细节。

&esp;&esp;突然，一双宽大的手盖在了她的字上。

&esp;&esp;凯洛把那几页纸拿走，放在烛台上点燃，灰烬飘落在光滑的大理石上。

&esp;&esp;莉莉不解地看着他。

&esp;&esp;“你不会答错的，莉莉，你比奥狄斯机灵多了。”他平静说，“你应该重点防备法尔琉斯。”

&esp;&esp;莉莉慢慢皱起眉。

&esp;&esp;“神庙是个权力集中，竞争残酷的地方。他能当上枢机主教绝对不是靠温和善良的性格，看看他推行的那些政策就知道了。他在审查过程中会采用非常规手段，药物、心理学、情感操控，甚至是特殊能力。”

&esp;&esp;凯洛对这些似乎相当了解。

&esp;&esp;“他很可能是你的血亲，但是我们不能赌这个。你必须保持冷静、专注……”

&esp;&esp;“信念如一。”莉莉轻声补充。

&esp;&esp;这是凯洛教她符文时说过的——“冷静，专注，信念如一”。这些素质对术士来说很重要，对现在的她来说也很重要。

&esp;&esp;“是的。”

&esp;&esp;凯洛放下了活页册子，走到她面前，见她一直低着头，就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

&esp;&esp;“你要知道，法尔琉斯非常的……聪明。”

&esp;&esp;听他说另一个人“聪明”有点违和。

&esp;&esp;因为在莉莉眼里，凯洛差不多是最聪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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