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轰鸣着冲上跑道,缓缓升空。
陆楠靠在舷窗旁,神色冷峻。助理则缩在身边,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嘴里还有股怪味。过安检时,差点没被安保人员拉去单独审查。
“女士,需要报警吗?家暴可不是小事。”
安检员皱着眉,甚至已经伸手去按对讲机。
助理慌忙摇头,连声解释:“没事没事,我们夫妻吵架而已,不需要报警。”
可她那口气熏得对方脸色发青,连连后退。最终安检员实在受不了,黑着脸让他们赶紧进去了。
一过关口,陆楠随手拎着她进了便利店,买了一大盒口香糖。直接倒进助理手里,冷声喝道:
“嚼,全嚼了!嚼到没味儿为止!”
助理不敢违抗,硬生生把一大堆口香糖塞进嘴里,脸颊鼓得像仓鼠。
咀嚼到下巴酸疼,嘴里的味道才算勉强压下去。最后她吐出来时,眼泪都流下来了。
陆楠冷哼一声,没再理她。
飞机升空,城市灯火一点点缩小在舷窗下,逐渐化作黑夜里的一片虚影。陆楠目光深沉,心里暗暗发问:
“这次……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逃跑?能不能就此平静下半辈子?”
可心底深处,他也明白,这种幻想或许只是奢望。
——
一周后。
在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成了笑柄,被人戏称“日以落小鸟帝国”的沿海小城里,新搬来了一对男女。
男的身材火爆,尤其那双修长的大长腿,走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但他脸黑得跟煤炭似的,五官说不上丑,却平平无奇,放在人群里随手一抓就是一打。
可偏偏每次和他擦肩而过的女人,总会忍不住回头,眼神里泛着渴望。
身边的男伴看见后,就会阴阳怪气地骂一句:
“真他妈口味独特。”
而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据说是他的“姐姐”。
一头浓密的大波浪卷发,出门从不摘下那厚厚的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两人一起在街角开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店。
店面不大,却天天顾客盈门。尤其是女客人,哪怕只是来点一杯廉价的拿铁,也要和这位外貌普通、却气场莫名的男老板聊上几句。聊过后,竟然还会忍不住天天来。
没人知道原因,只觉得——那男人身上有种说不清的魔力,让人魂牵梦绕。
没错,这两人正是假身份入境的陆楠和助理。
选来选去,他们决定把这里作为新的落脚点。城市不大,却风景秀丽、气候宜人。
最重要的是,这里相对封闭,互联网落后,被戚瑶她们追查到的几率微乎其微。
陆楠甚至在城郊买了一栋带院子的小别墅。
每天,助理在里面打扫卫生,给他做饭洗衣,伺候得无微不至。
偶尔还会准备一些好酒,等陆楠喝得微醺,心情舒畅时,就小心翼翼地提出那个请求:
“老公……要不要咱们努力制造一下铁头铁嘴?”
有时候,陆楠被酒意冲昏,心软下来,勉为其难地点头。
可更多时候,他一想到船上的经历,心口就涌上怒火,脸色阴沉,直接把助理拖到地下室,冷声道:
“想制造是吧?先受点罪!”
于是地下室里,常常响起助理凄厉的哭喊和求饶。
然而第二天清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依旧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安静地煮粥,眼神虔诚而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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