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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你等一下。&rdo;红虾那边吵吵闹闹的，过了阵清静了，他问方兴澜：&ldo;你说选龙头？兴联？&rdo;

&ldo;是！对！没有错！&rdo;方兴澜大声说。

&ldo;怎么突然打听这个……&rdo;红虾吞吞吐吐，方兴澜一气之下把手机扔了出去，他抓着方向盘左思右想，谁打电话过来都不接，这么苦坐了三十多分钟，他下车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莫正楠留了条言。

56高速出口麦当劳见。

之后，他又致电红虾，这时他已经心平气和，他说道：&ldo;说说你们太子爷吧。&rdo;

红虾堵住一边耳朵，和挨着他坐着狂敲游戏机的周游说：&ldo;我去外面接个电话。&rdo;

周游叼着烟，聚精会神盯着屏幕上的人物发连招，仅是点头，烟灰直往下掉，话都顾不上说。红虾给身后的两个马仔使了个眼色，指指周游，比划着做了个&ldo;盯紧点&rdo;的手势，他快步走到游戏厅外面，猛吸了口新鲜空气，清了会儿嗓子，跑进了马路对面的超市。

&ldo;他怎么了？&rdo;红虾问道。

方兴澜那里静悄悄的，他低着声音说：&ldo;你和他接触多吗？&rdo;

&ldo;还行吧，&rdo;红虾走到零食货柜前挑了包沙琪玛，前后左右看了阵，没看到别的人，进而说，&ldo;他爸手下一个经理在教他，带他做公司业务。&rdo;

&ldo;聪明？&rdo;

&ldo;不笨。&rdo;

&ldo;他和陈锦江关系怎么样？&rdo;

红虾抓起包香瓜子，弯着胳膊，将两袋零食圈在怀里，蹲在地上研究一袋杂锦果冻的口味，说道：&ldo;还行吧。&rdo;

&ldo;什么叫还行？到底是好还是不好？&rdo;方兴澜问得很急，红虾捏着果冻包装的一角，说道：&ldo;你刚才问我选龙头的事，现在和我打听太子爷，有什么内幕消息？&rdo;

方兴澜道：&ldo;我的内幕消息不还是靠你？&rdo;

红虾笑了：&ldo;我？我能派得上什么用场啊，连个八大案的内幕都不能给您找来。&rdo;

&ldo;红虾。&rdo;方兴澜声音突兀地一紧，一板一眼地说，&ldo;我现在是很认真地在问你，莫正楠有没有想要当龙头的意思。&rdo;

红虾说：&ldo;我不知道啊，他忙公司的事，我说到底是社团的人，在公司里又没个一官半职的，总不能成天往他公司跑吧？&rdo;

&ldo;兴联里现在谁呼声最高？&rdo;

&ldo;九爷咯。&rdo;红虾撑着膝盖站起来，最后也没要拿袋果冻，抓了两包鸡蛋布丁。

&ldo;论资排辈，没人强过他？&rdo;

红虾抱了太多零食，不得不用下巴压着它们走路：&ldo;你不喜欢他？还是你们老总想找个好说话的人上位？&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没什么意思，电影里不经常这样演吗？&rdo;红虾说，&ldo;警察和黑社会暗中合作，大家都有好处，皆大欢喜。&rdo;

方兴澜轻笑：&ldo;那要卧底干什么？&rdo;

红虾附和着说：&ldo;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猫狗一家亲，还要老鼠干什么？&rdo;

&ldo;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先挂了。&rdo;

话虽如此，红虾却还能听到方兴澜那边传来的呼吸声，他似乎点了根烟，红虾听到嚓地一声，好似打火机蹭出了火苗。红虾抬起头，看到薯片两包特价的招贴广告，又倒回去在薯片货架上找了两包原味薯片出来，他说道：&ldo;他大学不去读，留在这里当太子爷，不是因为好玩。&rdo;

&ldo;那为了什么？&rdo;

&ldo;兴联有事，他不会不管，他的心思还有一部分在这个上面。&rdo;

&ldo;怎么说？&rdo;

&ldo;他身边还有人和兴联不清不楚，他乐于助人。&rdo;红虾说，他快抱不住那些零食了，走在去结账的路上，瞻前顾后，生怕掉了一包什么。方兴澜又想起了件事情问他：&ldo;上次你给我的账本，经过谁的手？&rdo;

&ldo;从律师那里直接拿的。&rdo;

&ldo;这个律师可靠吗？&rdo;

&ldo;有什么问题吗？&rdo;

方兴澜笑了声：&ldo;有空花湾聚一聚啊。&rdo;

&ldo;还是算了。&rdo;红虾好不容易走到了收银台，放下怀里的东西，松了口气，换了只耳朵听电话，&ldo;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rdo;

他挂断电话，一摸光头，和收银员笑着说：&ldo;现在的女人啊，哭着要复合，没说两就又要分手，伺候不起。&rdo;

收银员抬起眼睛：&ldo;一百三十块五。&rdo;

红虾想了想后，说：&ldo;要个袋子。&rdo;

他提着这一满包零食回了游戏厅，周游石佛似的坐在原位，一寸都没挪过，红虾坐到他边上，卷起衣袖，拍了下他：&ldo;来啊，对打。&rdo;

周游喝了口啤酒，从零食袋里翻了两个沙琪玛出来往身后扔去：&ldo;吃马仔啊，马仔。&rdo;

红虾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拆了包薯片，问：&ldo;你有地方住吗？&rdo;

&ldo;费觉那里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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