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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若有什么想听的曲目，他们可以给我们弹，如何？&rdo;女侍应生问。

&ldo;不不，可以了，就在这里这么听一听蛮好。你呢？&rdo;她说。

&ldo;我也同样。&rdo;

女侍应生莞尔一笑，转去另一张餐桌。

&ldo;喜欢音乐？&rdo;她问我。

&ldo;如果是好世界上听好音乐的话。&rdo;我说。

&ldo;好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好音乐！&rdo;她说，&ldo;好世界的空气是不振动的。&rdo;

&ldo;言之有理。&rdo;

&ldo;看过沃伦&iddot;比蒂主演的在夜总会弹钢琴的电影？&rdo;

&ldo;没有，没看。&rdo;

&ldo;伊丽莎白&iddot;泰勒是夜总会的来客，穷极了惨极了，那个角色。&rdo;

&ldo;唔。&rdo;

&ldo;这么着，沃伦&iddot;比蒂就问伊丽莎白&iddot;泰勒：有什么想听的曲目？&rdo;

&ldo;那么，&rdo;我问，&ldo;想听什么来着？&rdo;

&ldo;忘了，过去的电影嘛。&rdo;她闪了闪戒指，喝一口对水威士忌，&ldo;不过我不喜欢自选曲目，总有些让人提不起兴致，就像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刚开始就得考虑完了时的事。&rdo;

她叼起烟，我拿火柴给她点上。

&ldo;好了，&rdo;她说，&ldo;还是说和你相像的那个人吧。&rdo;

&ldo;怎么杀的？&rdo;

&ldo;投到蜂箱里去了。&rdo;

&ldo;说谎吧？&rdo;

&ldo;说谎。&rdo;她承认。

我喝口水宋代替叹气。

&ldo;当然不是法律上的杀人，&rdo;她说，&ldo;也不是道义上的杀人。&rdo;

&ldo;既非法律上的杀人又非道义上的杀人，&rdo;我归纳‐‐虽然并不情愿‐‐她的话的要点，&ldo;然而你杀了人。&rdo;

&ldo;不错。&rdo;她不无得意地点点头，&ldo;杀了非常像你的人。&rdo;

乐队开始演奏。一支想不起名的旧曲子。

&ldo;五秒都没花上，&rdo;她说，&ldo;杀他的时候。&rdo;

沉默持续有顷。看样子她在细细把玩沉默。

&ldo;关于自由你可想过？&rdo;她问。

&ldo;时不时的。&rdo;我说，&ldo;干嘛问起这个？&rdo;

&ldo;能画雏ju？&rdo;

&ldo;或许……活像智商测试嘛！&rdo;

&ldo;差不许多。&rdo;说罢，她笑了笑。

&ldo;那，我可通过了？&rdo;

&ldo;嗯。&rdo;她回答。

&ldo;谢谢：&rdo;

乐队开始演奏《萤之光》。

&ldo;十一点十五分。&rdo;她扫了一眼项链坠儿上的金表说道，&ldo;我么，顶顶喜欢《萤之光》。你呢？&rdo;

&ldo;《岭上我的家》更好，出来羚羊啦野牛啦什么的。&rdo;

她再次莞尔一笑。

&ldo;能和你说话，真是有趣。再见！&rdo;

我也道声&ldo;再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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