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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乔和波恩迅速走过来，俯身看着米隆。

&ldo;你没事儿吧?&rdo;

米隆点点头。

&ldo;你不会忘了给我们寄签了名的照片吧，啊?库森&iddot;布鲁西一直没寄来。&rdo;

&ldo;我给你们寄两张。&rdo;米隆说。

第八章

他说服了乔和波恩不要报警。也没怎么说他们就同意了。大多数人并不喜欢跟法律沾边的事情。他们帮米隆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戴着一块头巾，听着乡村音乐。多元文化主义。米隆费劲地说出杰西卡在索霍区的地址，然后就倒在了破烂的椅垫上。司机并不喜欢和人聊天。很好。

米隆在脑子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损失，最多是肋骨发青而已，没什么他转不动的，可脑袋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晚上弄点泰诺加可代因喝一下也许会有点用。明天早上再来点布洛芬或别的什么。对于头部的伤，你做不了什么，除了耐心等待，再控制住疼痛。，杰西卡穿着浴衣站在门口迎接他。他感到有些气短，他在她身边时经常都有这种感觉。她没顾上说吃惊之类的话，立刻扯过一条浴巾，帮他把衣服脱了，跟在他身后爬进了浴缸。水打在他皮肤上，他感觉很舒服。她把毛巾敷在他头上时，他向后靠在了她身上。他深深地、十分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

&ldo;你什么时候进过医学院?&rdo;他问道，

杰西卡从他身后吻了吻他的脸：&ldo;感觉好点儿了吗?&rdo;

&ldo;是的，医生。好多了。&rdo;

&ldo;你想跟我说说是怎么冋事吗?&rdo;

他都告诉了她。她静静地听着，同时用手指尖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她的抚摸温柔舒适。米隆想像着人生中比躺在这个浴缸里、靠着他心爱的女人更好的事情，但在他的人生中，他想像不出来有比这个更好的了。疼痛开始减轻了。

&ldo;那么，你认为他们是什么人?&rdo;她问道。

&ldo;不知道。&rdo;米隆说。&ldo;我琢磨着他们是雇佣的打手。&rdo;

&ldo;他们想知道格里格在哪儿吗?&rdo;

&ldo;好像是的。&rdo;

&ldo;如果有像那样的两个打手一直在找我的话，&rdo;她说，&ldo;我也许也会失踪的。&rdo;

这个念头米隆也有过。&ldo;是的。&rdo;

&ldo;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rdo;

他笑了笑，闭上眼睛。&ldo;怎么了?不给我上课了?不再告诉我太危险了?&rdo;

&ldo;那太老套了。&rdo;她说。&ldo;何况，这次还有些不太一样的东西。&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有些你还不愿透露给我的东西。&rdo;

&ldo;我‐‐&rdo;

她把一个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ldo;你只要告诉我你下一步的打算就行了。&rdo;

他坐了回去。他心里真害怕，她怎么这么容易看透他。&ldo;我得找些人谈谈。&rdo;

&ldo;比如谁?&rdo;

&ldo;比如他的经纪人，他的室友，一个叫里昂&iddot;怀特的人，还有爱米莉。&rdo;

&ldo;爱米莉，那是你大学的相好咯?&rdo;

&ldo;啊哈。&rdo;米隆说。在她还没有读透他之前，他迅速转换了话题。&ldo;你和奥德丽共度的夜晚怎么样?&rdo;

&ldo;挺好的。我们多半一直在谈你。&rdo;

&ldo;谈我?&rdo;

杰西卡开始为他捶胸。她的抚摸已经不仅仅是温柔舒适，而是开始渐渐漫游开去。她的指尖掠过他的胸前，就像一根羽毛，轻柔舒缓，太轻柔舒缓了。她漫不经心地拨弄舂他，就像帕尔曼拨弄着他的小提琴。

&ldo;哦，杰丝（此为杰西卡的昵称‐‐译注）。&rdo;

她嘘了一声，让他別说话，她的嗓音轻柔。&ldo;你的屁股。&rdo;她说。

&ldo;我的屁股?&rdo;

&ldo;是啊，我们就谈它来着。&rdo;为了强调她的论点，她用一只手托住半边脸。&ldo;连奥德丽都说它一定好吃，看它在场上颠上颠下的。&rdo;

&ldo;我还有思想，&rdo;米隆说，&ldo;有脑子。有感情。&rdo;

她附身把嘴凑近他的耳朵。当她的嘴唇碰到耳垂时，他开始感到一阵战栗。&ldo;谁在乎呢?&rdo;

&ldo;哦，杰丝……&rdo;

&ldo;嘘，&rdo;她边说边把一只手滑向他的胸前，&ldo;现在我是医生，还记得吗?&rdo;

第九章

电话铃声敲击着米隆后脑勺中的神经根部，他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睁开了。阳光像匕首一样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他检查了一下身边‐‐先是用手，然后用眼睛。杰西卡不在，电话还在叫唤着，米隆接起电话。

&ldo;喂。&rdo;

&ldo;好啊，你在这儿。&rdo;

他闭上眼睛，脑袋里的疼痛厉害了十倍。&ldo;你好，妈妈。&rdo;

&ldo;你不再在你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了?&rdo;

他的房间就是他父母房子的地下室，他就是在那所房子里长大的。他晚上越来越多地睡在杰西卡那儿了，也多半是件好事儿。他三十二了，身体很正常，有很多的钱，没有理由还要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ldo;你的旅行怎么样?&rdo;他问。他的父母去欧洲旅行来着。加人了四天跑十二个城市的那种巴士旅行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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