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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口来回踱步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最后才狠狠咬一咬牙关。
进去吧进去吧!最起码还能给谢晚宁涨涨气势,撑个腰。大不了他也学学居简行装病,他两眼有疾,看不见!
想明白之后,子车寻猛得一下推门进去。
只见西厢房之中,喻殊白与邵暮蘅二人一左一右地坐着,互不相看,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
而谢晚宁则在西厢房后面更衣,偶尔有换衣服的声音传过来,悉悉索索的,让子车寻不由的脸上发烧。
他赶紧故作镇定地坐在了桌子的北面,三个男人默契地不说话,目光一致地看向西厢房后面,眼神如同望穿秋水一般。
不过话又说回来,由于谢晚宁面上的伪装已经尽数被药粉溶解了,这个晚膳自然也是吃不成了,只好托病不去,暂时还是住在了西厢房。
好在邵大人依言出了府,邵夫人又心慈,不在乎谢晚宁的失礼,还派人送了一大堆补品过来,吩咐邵府的小厨房为她熬制。
但是谢晚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一面在厢房后更衣,一面心中十分慌乱。她并不蠢,有些事情她看得出来。
喻殊白给她做的伪装除非是用特制的东西去洗,否则一般不会轻易脱落,而她这回只是在邵府落了一回水,结果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如果说这一切与邵暮蘅没有关系,谢晚宁怎么也不会信。
那么,从一开始,邵暮蘅说让她来邵府看小马驹的事情就是撒谎吗?
谢晚宁心中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她记得邵暮蘅以前从不会说谎,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谎言,都会让他双颊泛红,结结巴巴。
不像她,她小时候是个皮猴儿,总是喜欢耍小聪明。
读书时更是为了逃脱夫子惩罚,撒过大大小小的谎言。
当时被夫子揭穿之后,还曾挨过罚。
戒尺一下一下地打在掌心,疼的谢晚宁眼角泛泪,鼻尖发红。
一共要打二十下,第十下的时候,邵暮蘅一把按住了谢晚宁的手,瘦弱的身子挡在谢晚宁身前,背脊挺的笔直。
“夫子,花瓶是我打破的,不关温月的事,若是夫子生气,可以罚我。”
小时的谢晚宁在那一瞬间,几乎要对邵暮蘅感动的五体投地,只觉得这个好看的少年虽然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关键时刻是真讲义气。
但是奈何讲义气的未来状元郎不会说谎,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耳尖微红,就差把“我在说谎”这四个字纹在脸上了。
夫子闻言先是沉默片刻,继而怒发冲冠。
“这孩子跟了我三年,一句谎也未曾说过,温月你才来了几日?!今日你必要落一个教唆之罪!”
于是十下掌心没打完,谢晚宁又多挨了十下。
当天蝉鸣声不断,凉风习习,落满树荫的院子里,两个小豆丁相对着痛哭。
邵暮蘅哭自己没护住谢晚宁,谢晚宁哭自己多出来的十下板子。
但是现在……
谢晚宁想着邵暮蘅当时请她来看小马驹时的神色,自然、平和、温柔,随口道来,像是在叙述一个平常而又普通的事情,一件是事实而不是谎言的事情。
这样想着,谢晚宁缓慢地换好了衣衫,慢慢地走了出来。
原本她对见邵暮蘅一个人,已经惴惴不安了,结果她走到外面一看,发现外面还坐了个子车寻。这让她刚刚踏出去的脚一下子就缩了回来,额头上直冒冷汗。
小侯爷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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