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稚许眸思考的间隙,他沿着她纤长的颈线一路啄吻。很轻柔的力度,不讲究什么技巧,只是纯粹地用薄唇在她身上流连,她皮肤很薄,经不起稍重地碾弄。每次他没有刻意克制时,总会留下一层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的肩颈线条格外平直漂亮,最适合穿一字领的露肩礼服,哪怕是最简单的款式,搭配项链也显得高贵明艳。
他说过不会限制她的穿衣风格,这份承诺当然也包括不会在可能露出来的肌肤处留下吻痕。
但他不是纯粹的正人君子,并不保证,不在其他隐秘的地方烙下标记。
岑稚许被吻得很舒服,连装模作样的推拒都没有,任由他沿着锁骨,逐渐游离往下。
半月腻白丰腴的柔软,在室内光线下,呈现出莹润的光泽感。表面覆着一层湿滟糜丽的水痕,是谁心怀不轨,一目了然。
“冰川,极光。”她想了一阵,给出了参考条件。
谢辞序:“你什么时候有空闲的行程,陪我去一趟冰岛。”
岑稚许抬眼看他,“不行,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
谢辞序慢悠悠地说,“如果你能接受我绑架你的话,或许勉强可以做到。”
“你不问我为什么想在这个地方结婚吗?”
谢辞序:“不是被求婚?”
“结婚我们可以再挑一处地方。还是说,你想合并在一起?”谢辞序不是很赞同这么潦草的仪式,“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或许还能选择旅行结婚,在不同地貌、不同城市、不同国家,各办一场婚礼。”
听上去很浪漫,相处的时间也更多。
“我发现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开窍。连暗示都听不出来。”岑稚许面不改色地嗔怪。
谢辞序同她对视几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难得沉默,没有用轻松的语调化解,落在她腰侧的长指顿住,浓眉轻折。微妙的氛围在彼此之间流转,岑稚许忍不住捏了下他的下颔,没什么肉,反而硌得她不舒服,中看不中捏。
“喂。还没领悟我的暗示么。”
她这会心思比较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好似要从这张俊朗分明的脸中,辨出破绽。
须臾过后,谢辞序终于抬眸,撞入她的目光中,“你在苏格兰被绑架那次,知道是我救了你?”
“你的背影很好辨认。”岑稚许呼吸放慢,温柔地凝着他。“拿枪的姿势也是,你忘了,你还亲手教过我呢。”
虽然是她故作笨拙,引诱他上钩的把戏。
谢辞序失笑:“所以那些年,我在你身边所做的一切,你都知道?”
“也不一定吧,我挺忙的,没有关注太多。”
岑稚许微不可闻地凑近他,谢辞序顺势将曲起的长腿放下,定定地盯着她瞧。
“我的意思是。谢辞序,我爱你,所以不管你披上什么样的伪装,在我这里,都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滤镜。”
“人潮纷攘,我只看见你。”
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都是一道道光点。
他一出现,满城逊色。
她说话大多夹枪带棒,亦或者避重就轻地掀起下一个话题,没有人能从她这里赢得甜头。
谢辞序蓦然抓住她的腕心,欺身向前,激颤隐忍许久终于爆发,急切又克制地衔吻她的唇。她所有的话,尽数淹没在这个吻中,被卷入他制造的漩涡中,沿着中心不断下坠。
滚烫的呼吸一点点迫近,如同他不再有所收敛的手掌,吮过她的唇、耳垂,以及锁骨深凹的那一小处软肉。
掌心的力量逐渐加重,暧昧的水声响起。
岑稚许的眼睛也被他清浅地吻过。他的唇很烫,让她的眼睫止不住地颤,静谧无声的环境下,此起彼伏的心跳声愈发明显。
动物可以依靠信息素传递信息交流,人类或许在进化中,早已蜕失了这一功能。需要一遍遍地重复‘我爱你’,拥抱、亲吻、乃至更深的抵弄,将满腔欢喜书写拓印在纸卷中,几乎用尽全力,才能让对方感知到爱意。
而这个吻,牵扯出更多异样的情愫,如同透明丝线,将彼此紧紧缠绕,再也无法分开。
她无比明晰地听见了他爱的呐喊。
“阿稚,我也爱你。”
“胜过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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