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牵起手,还没来得及去想用什么写,就感觉指尖忽然被冰凉但柔软的所在裹住,紧接着一点刺痛,他意识到自己的指尖被咬破了。
冰凉的舌尖似乎很是不舍的在他指尖舔舐了下,岑青却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在发烫。
好在在他忍无可忍之前手指终于被吐出,他被引导着,手指向前,即将触碰到那张见也没见过不知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婚书。
也就是在这时,耳中的水滴声猛地变得无比清晰且急促,伴随着那水滴的声音,是之前感觉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的声音在大吼。
“岑小青!快回来!别写!”
岑青的动作整个僵住,猛烈的头痛中他忽然挣扎起来。
原本温柔无比的引导在这一瞬变成了强烈的禁锢,他的手被捏得生疼,手指上每一根骨头都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捏碎了。
他的耳朵里,一边是贺唳低声诱哄,一边是那个感觉无比熟悉的声音急切的呼唤。
脑袋痛得快要炸开了。
到底是谁?
是谁在喊他回去?
是回哪去?
“青青,你要反悔吗?”
“岑小青!快给我回来啊!”
嘀嗒嘀嗒嘀嗒——
一个更陌生的声音模糊传来,“你当自己是血牛吗这么放血会死的小朋友。”
脑海中忽然轰地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
“黄、鑫!”
他艰难开口,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耳朵里属于黄鑫的声音猛地清晰了起来。
他在一声又一声不停的喊岑青的名字。
岑青忽然抬起滞涩不已的左手,一把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红绸布条。
阴风阵阵,他看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不远处的婚车是纸做的,旁边围着观礼似的那些窸窸窣窣的是纸扎人,而身旁满脸阴沉戾气的是贺隶。
这些所有东西正在像泡沫一样即将在他眼前消散。
他看到贺隶脸上满是难过,恳求似的对他说,“别走好吗?”
岑青心里竟然有一种感同身受般的悲伤涌上来,他差一点就要抬手去握即将消散的贺隶的手了。
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朵里炸响:‘向着光跑,岑青!’
岑青仿佛被猛地惊醒,一扭头,看到黑暗的前方透过来的一线光亮。
即将相触的指尖瞬间因为岑青收回手而远离,他深深看了贺隶一眼,转身毫不犹豫向着光冲了过去。
*
岑青猛地睁开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就被用力抱住。
“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他妈,我他妈……以为你死定了!!!”
血腥气很刺鼻,眉心上有一种无比灼热的感觉。
少年人毛刺刺的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刺得他脖颈一阵发痒。
越过紧紧抱住自己的少年肩头,岑青对上了一双非常独特的眼睛。
那双眼睛一只是橙黄色一只是碧蓝色,是一双非常罕见的鸳鸯眼,此时那双眼睛正在和他对视,岑青无端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下意识就想避开这双眼。
“柳先生?”
他不是瞎子吗?
不对,自己也没有真正确认过。
但他怎么会在这里?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之前的车祸是梦,还是现在才是梦?
岑青混乱得已经根本没办法去分辨了,因为在那之前还有一个梦,他见到贺夫人,贺夫人又变成姥姥,叫他一直跑,他以为自己已经跑出来了,可是接下来依旧陷在梦里。
那现在呢?
现在又怎么确定不是另一个梦里?
又或许,没有什么梦,而是他已经疯了。
岑青的脑袋因为混乱而刺痛起来,直到面前的柳先生伸手在他额头拂了一下,他听到柳先生那令人心安的声音说道,“现在不是真的,放轻松。”
很奇异的,岑青就这么被安抚了下来。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在被黄鑫死死的抱着,而不仅柳先生还站在他们面前,王钊也一脸古怪的在旁边看着,还有之前见过一面的那个浑身凶悍气的男人,一脸无语的靠着树待在不远处,似乎对自己很有意见的样子一直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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