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才没有哭,我才不会哭!”江莳年抬手抹了下眼睛,给睫毛都抹湿了,恨不能直接给抱着她的狗男人活活儿掐死。
“你怎么能这样变态……晏希驰,你无耻下流,你丧心病狂,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你一定要和我说对不起!”
“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少女嗓音里鼻音很重,些微沙哑,字字钻心。
埋首在她颈窝,有那么短短一瞬,晏希驰觉自己心口好似被什么东西灼伤了。
比战场上捱过的刀枪剑戟痛,比幼时落在身上的鞭子痛,也比开水绽伤了手腕痛。
他开始怀疑,或许是自己做错了。
.
从小到大,任何事情,晏希驰只是做,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也无人能干预他的想法和意愿。
他自有一套在江莳年看来非常扯淡的逻辑。
他知道他的王妃生气了,从她踹门的举动里就可以感受得到,但他以为……她见了他会高兴,会安心,哪怕整个事件本身是他一手安排,与任何情趣无关,只是要她害怕。
毕竟。
这种情况是可能真实发生的。
她害怕了,今后才不会胡来。
江莳年要来青楼一事,还未出发之前,晏希驰就已知晓。很显然的,从小生长于封建男权社会的大环境下,一个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譬如江莳年女扮男装涉足青楼这件事,就已然超出了晏希驰的接受范围。
是了,这件事本身不算稀奇,京都甚至还有专为贵女开设的倌楼。
但晏希驰觉得,至少他的女人不可以。
这份不可以里面,除去少部分封建价值观以及骨子里隐藏的大男子主义,更多的是晏希驰比任何人清楚——
任何纸醉金迷的销金窟,风月之地,无一不是三教九流,泥沙俱下。女子若入此间,不出事便好,一出事则是万劫不复。
至于女扮男装,糊弄睁眼瞎罢了。
故而阿凛傍晚差人前来报信,说王妃要入青楼找他,他们谁也拦不住,劝不了,晏希驰一度颇觉荒唐,不可思议。
转念一想,江莳年身上的“荒唐”太多了,并非初显端倪,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与晏希驰过往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没有任何可以参照的点。
在晏希驰认知里,阿凛是可以代表他本人的,换作其他任何女子,此番就算敢无视阿凛,也必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可他的王妃呢,压根儿不把阿凛的话放在眼里,似乎也没有任何“夫君为上”的概念。
可是自己过于娇纵了她?或许,并不。
晏希驰甚至觉得,这本身就是江莳年会做得出来的事,时至今日,她成为他的妻子不足两月,虽未明目张胆忤逆过他,但据晏希驰敏锐的觉知能力,她大有某天就要骑在他头上的架势。
而他自己,非但没有及时“扼杀”这种可能,反而被她吸引,一点点沦陷,甘愿在心上为她树立禁区。
将人强行关起来?她会闹的。
治标不治本。
几息思量,晏希驰忽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拿她没有办法。
因为带话的暗卫还红着脸说:
“王妃想念王爷了。”
“王妃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没有王爷在的日子,她一分一秒都那么难过……”
“王妃说她爱王爷,如同爱自己的生命。别说青楼了,刀山火海她也要闯的。”
…
晏希驰不知这世上为何会有女子能把情话说得如此露骨,偏又这样好听,明知她是油嘴滑舌,可是——
像被一只嚣张的小鹿撞了胸膛。
这些年晏希驰太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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