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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ldo;小智，你干什么?拿球棒要干什么?&rdo;本间大声怒喝，但小智充耳不闻，只想冲出家门。

&ldo;我来阻止他!&rdo;阿保发觉事态非比寻常，赶紧替行动不够敏捷的本间跑了出去。井坂也抓着围裙的一角跟了上去。

在走廊尽头，被阿保倒抓住双臂的小智依然奋力抵抗，睑孔因为泪水和泥土而花了。追赶上来的井坂和本间对视了一眼。小智的手臂和膝盖上浮现无数的擦伤，褪下了袜子的脚踝一带有许多越看颜色越深的撞伤，

&ldo;还不停下?不要挥舞那种东西，还不停下!&rdo;

阿保想从小智手上拿下球棒，但小智像个使坏的幼童一样当场蹲了下来。

&ldo;打架了?&rdo;本间蹲在小智旁边问，&ldo;如果是打架，拿出球棒就太卑鄙了。为什么要拿出这种东西?&rdo;

小智放声大哭，一边抽噎一边想表明主张，拼命挤出话来：

&ldo;呆……呆呆……它……&rdo;

&ldo;呆呆?&rdo;

阿保也同时发出疑问：&ldo;呆呆?&rdo;

&ldo;呆呆是狗的名字。&rdo;奉间回答，&ldo;呆呆怎么了?找到了吗?&rdo;

小智咬着牙说：&ldo;它死了。&rdo;

&ldo;死了?&rdo;

&ldo;是学校的田崎那家伙……杀死了……呆呆……把它丢掉了……&rdo;

&ldo;为什么?&rdo;本间声音沙哑，&ldo;是真的吗，小智?&rdo;

&ldo;真的……我总算……总算知道了。&rdo;

&ldo;所以才会打架?&rdo;

&ldo;嗯。&rdo;头顶上传来另一个声音，大家一同抬起头看，是小胜站在那里。高大肥胖的少年和小智一样一身惨状，沾满泪水和泥土的脸颊上划出一道伤口。&ldo;田崎那家伙杀了呆呆后乱丢。我们按照碇叔叔的交代进行有……有组织的调查，结果那家伙担心会被知道，就……&rdo;

&ldo;才不是呢。&rdo;小智边哭边反驳，&ldo;那家伙说就算他不说，我们也查不到，一副扬扬得意的样子。&rdo;

&ldo;他为什么要杀死呆呆?&rdo;井坂边问边抓紧围裙的一角，脸上充满怒气。

&ldo;他说小区规定不能养宠物，这是违反规定。&rdo;

&ldo;就算是这样，也不该杀死呆呆呀。&rdo;

&ldo;可……可……可是……&rdo;小智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回答，&ldo;他说违反了，就应该杀掉，算是教训。&rdo;

&ldo;太过分了。&rdo;阿保说，&ldo;就这样杀死了小狗?好，既然如此，哥哥也来帮你。&rdo;

可小智和小胜似乎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小胜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对着走廊的水泥地说：&ldo;他说如果不甘心的话，就去买间独门独户的房子!&rdo;

&ldo;独门独户?&rdo;

&ldo;他们家就是独门独户。&rdo;

&ldo;所以他说，他们家可以养狗，说我们穷人家凭什么养狗，未免太不尊重独门独户的人家了。&rdo;

小智和小胜一口气说到这里，便一起放声大哭。

本间和井坂再次在他们头上对视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ldo;什么话嘛!&rdo;阿保低声说。他的脚边滚动着一根金属球棒。

第二十一章

次日。

出现在眼前的女人，便是当年关根彰子前往沟口律师事务所委托办理申告破产的手续，因为房租滞缴而无法继续住在锦系町的城堡公寓时，提供房子让她借住的人。

她叫宫城富美惠，泽木介绍说是&ldo;金牌的同事&rdo;。她留长指甲，脚穿花哨的凉鞋，尽管没有化妆、随便拿根夹子夹住头发，但身上还是散发出香水味，从这种样子来看，的确是从事夜间营生的女人。

女人年约三十五六岁。白天在电话中听到的声音，让本间以为她四十岁了。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听起来像是结过婚，语气有些粗鲁。

&ldo;这种时间，我对明亮的窗边位置有点吃不消。所以最好让我坐在里面。&rdo;

三个人来到富美惠居住的位于涩谷区的公寓附近一家新开的咖啡厅。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店里客人不多。

&ldo;有关彰子的事，我也很担心，因为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联络。我还以为她找到了好人家，所以没有刻意去找她。&rdo;

富美子抽着七星，肩膀裹在设计得颇宽大的毛衣里。本间心中有着不礼貌的想象，眼前几乎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富美子将手从毛衣下

面伸进去，先松开钩子，一只手解开肩带，然后从另一个袖口拉出脱下来的胸罩。

&ldo;她真的行踪不明吗?彰子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声便消失了?&rdo;

&ldo;是的。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rdo;

富美惠摇摇头。

&ldo;这个嘛……接到电话后，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大概是前年的正月吧。我也记不清楚了。&rdo;

然后富美惠仔细观看本间拿出来的新城乔子的照片。这时烟已燃尽，她看也不看烟灰缸，就把烟捻熄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ldo;我不认识，没见过这个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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