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话我到时候说给你女朋友听。&rdo;
&ldo;那得等到什么时候?&rdo;
&ldo;你放心。&rdo;甘棠安慰他,&ldo;作为基层工作人员,我手里掌握着很多有价值的信息。&rdo;
&ldo;造谣传谣可耻。&rdo;
&ldo;不是谣言。主任,你就是封闭太久了,睁眼看看,身边有很多美丽的风景。&rdo;
王磊哪里听不懂她的暗示,笑哼一声,却不自觉地问了一句,&ldo;包括你吗?&rdo;
&ldo;我?我可不敢。工作时就整天仰望着你,要是再多几个小时,我非得得颈椎病不可。&rdo;
&ldo;那倒不至于。&rdo;他说,&ldo;你可以穿高跟鞋,我可以弯腰。&rdo;
甘棠笑出声来:&ldo;那我的鞋跟得多高啊。&rdo;
说话间,车子绕过最后一个弯,在小区门口停下。
王磊解开安全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过了很久,久到甘棠想要提醒他时,他忽然问:&ldo;好点了吗?&rdo;
&ldo;什么?&rdo;
&ldo;你一向我咨询情感问题,就说明心里有事。&rdo;他抬眼看她,&ldo;现在,心情好点了吗?&rdo;
甘棠也侧过身来,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
半晌,她叹了口气:&ldo;有这么明显吗?&rdo;
&ldo;察言观色是我的强项。再说,你在我面前的假惺惺多少有些勉强。&rdo;
甘棠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刚想开口就被他拦住:&ldo;千万别说谢谢。每次听到这两个字都像买了分期付息的债券,&rdo;王磊嘴角一勾,&ldo;收取利息的感觉虽然不错,但和想象中不一样。&rdo;
&ldo;主任……&rdo;
&ldo;你再叫一声,我就要拎你耳朵了。&rdo;
甘棠忙改口:&ldo;王磊……我给你添麻烦了。&rdo;
&ldo;女人就是女人。&rdo;王磊推开门下车,却没想她也追了下来。
&ldo;很晚了,到家了跟我说一声。&rdo;
&ldo;王磊。&rdo;甘棠叫住他,&ldo;如果没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do;
她没谈过恋爱,整整五年,生命中没出现过比诗咏和唐颂更重要的人。身份转变后,任何一点风吹糙动都能让她患得患失。
而他总是在他需要支撑的时候站出来扶他一把。他甚至不知道她和唐颂的事,却每每能切中要害,替她指明方向。
他牵着一条绳,在前面领着她走。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一块位置专门为他留着,他一出现,那里就满了。
&ldo;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rdo;她有点无奈地耸了耸肩,&ldo;好像越来越依赖你了。很抱歉,在工作上帮到你的地方很少,好不容易等你有时间了,又拿着各种理由缠你。我……可能真的太没有自知之明了。&rdo;
王磊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陌生的情绪,站在原地没动。
街上无人,只有路灯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甘棠双手握拳,嘴里呼出白色的雾气,眼睛里不知何时变得水汪汪的,透着一份懵懂,却涌动着真诚的感激。
王磊沉默良久,在她身子往下弯时制止了她:&ldo;干什么?&rdo;
&ldo;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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