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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嗯，昨天也提过，我想再多绕几遍。&rdo;

&ldo;你又要去甘酒横丁？&rdo;

&ldo;不止那一带，范围会拉大。我很在意案发当晚，被害人去那里的理由。&rdo;加贺看着松宫，戏谑一笑。&ldo;不过是走访调查，你一个人没问题吧？&rdo;

松宫瞪向表哥，&ldo;那我有条件。不管掌握到任何消息都要告诉我，即使是与案件无关的事。&rdo;

加贺恢复认真的神情，点点头。&ldo;当然，我答应你。&rdo;

&ldo;那就兵分二路。调查完&lso;金关金属&rso;，我会联络你。&rdo;

&ldo;好。&rdo;加贺随即大步离开，似乎没打算坐出租车。

松宫暗忖，加贺约莫是想查出除了&ldo;鬼灯屋&rdo;，那一带还有没有其它目击青柳武明的店家。虽然内心十分在意，很想与加贺一起查访，但他决定交给加贺处理。况且，国立工厂的侦查也很重要。

松宫先到东京车站搭电车，往国立工厂移动。光抵达京王线的中河原站已耗费将近一个钟头，出站后，他便跳上出租车。

车子沿多摩川前进，夹道几乎全是空地，民宅很少。看得到的建筑大半是地区工厂、仓库或公家机关之类的，偶尔会出现雄伟林立的小区大楼。

不远的前方出现四周围墙的建筑，出租车停在大门口。门旁标示着&ldo;金关金属国立工厂&rdo;，松宫一下车，便听到厂内传出机械声响。

他先到警卫室表明身分，取得入厂证后，警卫请他直接前往办公室。办公室位在旁边的双层建筑，透过窗户看得见里头有人。

松宫踏进一楼，来到办公室。成排的办公桌前，约有十多名员工，每个人都穿着蓝制服上衣。

一名不高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客气地鞠躬打招呼，大概是警卫已通报有刑警造访。男人姓山冈，递出的名片上印的职称是制造二课课长。

&ldo;总公司通知过我们，您想知道有关八岛冬树的事吧？&rdo;山冈说。

&ldo;是的，还有青柳先生的事。&rdo;

&ldo;了解，我让知情的人过来。&rdo;山冈走回办公桌旁，拨通电话后，又走近松宫。&ldo;他马上到，您先这边请。&rdo;

山冈带松宫前往以木板简单隔成的会客室。里头摆着一张廉价茶几，女职员随即送上茶。

山冈啜着茶，长叹口气。

&ldo;唉，接到消息真的吓一大跳。做梦都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实在令人难过。&rdo;

&ldo;山冈先生，您和青柳先生常有机会碰面吗？&rdo;

&ldo;是啊，所以我才这么震惊。青柳先生担任厂长期间，我们几乎天天见面，之后他仍会定期来巡视。毕竟是制造总部的部长，对我们这些在第一线生产的员工而言，青柳先生就像总指挥。&rdo;

&ldo;这么重要的主管骤逝，贵公司想必损失很大。&rdo;

山冈重重点头，&ldo;是啊，岂止是损失，关于生产线的大小事情，没人比青柳先生清楚。每次遇到困难或无法下决定的状况，我们总是先找青柳先生商量。&rdo;

从山冈激动的语气，不难想象青柳武明是个深受属下爱戴的可靠主管。

此时，一名年约四十，肤色黝黑，体格健壮的男子走近。他脱下帽子，深深行一礼。

&ldo;喔，辛苦了。&rdo;山冈站起，&ldo;这是警视厅的刑警。&rdo;

松宫也起身，&ldo;您好，我姓松宫。不好意思，百忙中来打扰。&rdo;

男子从后裤袋拿出皮夹，以粗胖的手指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松宫。据名片上的数据，他是制造二课第一班的班长小野田。

&ldo;八岛之前就是小野田带的。&rdo;三人坐下后，山冈先开口。

&ldo;你的班是负责甚么业务？&rdo;松宫问小野田。

&ldo;我们专门生产建筑用的金属零件。&rdo;小野田低声回答，很难听清楚。&ldo;当初是让八岛帮忙补充原料和运送成品。&rdo;

&ldo;他的工作表现如何？&rdo;

&ldo;表现如何啊……&rdo;小野田嘀咕一声，微微偏头。&ldo;坦白讲，我不太清楚。毕竟他是派遣的，没甚么机会交谈。只有我下指示，他就默默照做的印象。&rdo;

&ldo;派遣人员大都这样。&rdo;一旁的山冈补充道。

&ldo;派遣公司似乎会先叮咛，别做分外的事，也别多嘴。嗯，就是要他们公事公办吧。&rdo;

&ldo;那他的工作态度呢？还算认真吗？&rdo;

&ldo;呃，这方面嘛……&rdo;小野田迷惘地搔搔耳后，&ldo;很一般吧，如同方才课长说的，交代他的都会去做。&rdo;

&ldo;他在工作上曾犯严重的错吗？&rdo;

&ldo;唔，倒没出过大问题。&rdo;

松宫看着记事本，&ldo;你们派遣的契约一次都签三个月，却和他签到第九个月就解聘，是甚么原因呢？&rdo;

&ldo;这部份……&rdo;小野田吞吞吐吐地望向山冈。

&ldo;只是单纯的精简人事。&rdo;山冈回道：&ldo;随着生产需求变少，作业员也跟着缩减，如此而已。您调出纪录便一目了然。&rdo;

确实，依警方在&ldo;金关金属&rdo;总公司调阅到的纪录，解聘八岛的过程一切合法。那么，八岛为何会向中原香织抱怨莫名其妙遭辞退？

松宫望着两人，&ldo;关于这次的案子，二位怎么看？当然，还没确定八岛冬树就是凶手。&rdo;

小野田微微低头，沉默不语。山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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