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的寒脉突然发出龙吟,震碎了鼎中漂浮的残魂。两姐妹的血在阵图上形成太极,沈砚之的剑彻底化作光点,与她们的玉佩一同沉入血河。那些被吞噬的岁月突然清晰——母亲将子蛊种进凌霜体内时,凌雪正含着还魂草的种子在襁褓里吮奶。
(未完)
第三章骨血同炉
祭坛的冰层开始融化,暗绿色的汁液顺着石阶漫到凌霜脚边。她弯腰去捡沈砚之断裂的剑穗,指尖刚触到丝线,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向青铜鼎。凌雪挥剑斩断那股拉力,剑刃却在触及汁液的瞬间炸裂成冰屑,寒脉引发的剧痛让她蜷缩在地,牙齿咬进自己的手臂。
"是母蛊在召血引。"凌霜按住她渗血的伤口,暖血诀催动的内力顺着经脉游走,却在丹田处撞上一团寒气。她忽然想起昨夜鼎中浮现的脸,那些属于影阁杀手的眉眼,此刻正从凌雪的瞳孔里往外渗。沈砚之的剑插在鼎耳里,剑穗垂落的弧度,像极了药王谷灭门那日,母亲悬梁时踢翻的凳子。
"蚀骨阵的怨气太重。"沈砚之的声音带着血沫,他刚用最后内力封住凌霜腰侧的伤口,"霜儿的血引快撑不住了。"还魂草的白花在血水里渐渐透明,凌霜看见花瓣上浮现出母亲的字迹:"双生蛊需以骨为柴,以血为薪。"她突然明白"骨肉离"的真正含义——不是分离,是要将双生骨血一同投进炼蛊的熔炉。
凌雪的寒脉突然温顺下来,她望着鼎中翻腾的母蛊,忽然笑出声:"小时候偷喝你的药汤,原来不是怕苦,是怕你先被蛊虫吃掉。"她反手将剑刺进自己的心口,血珠溅在凌霜脸上,与二十年前母亲喷在她襁褓上的血温热相同。
"雪儿!"凌霜扑过去抱住她倒下的身体,暖血诀的内力疯了似的往凌雪体内灌,却被她心口的剑刃挡住。沈砚之的剑突然从鼎耳飞出,斩断凌雪的剑后钉在石壁上,剑穗上的铃铛响得凄厉,像极了影阁杀手剜走母亲心脏时的声响。
鼎中母蛊突然直立起来,吐出的信子缠住凌霜的脖颈。那些被蚀骨阵吞噬的亡魂,此刻正顺着她的血脉往大脑钻,凌霜在剧痛中看见二十年前的雪夜——母亲将两个襁褓放进药炉时,影阁杀手的刀正划破她的喉咙,而那时的还魂草,正从母亲的指骨间长出新芽。
"原来我们从出生就是炉鼎。"凌霜的声音带着血沫,她握住凌雪心口的剑柄,与自己肩胛的伤口对齐。两柄剑的血在阵图上汇成溪流,母蛊的信子突然缩回,鼎中浮现出老药童的脸:"双生血要同入一炉,才能解影阁的蚀骨咒。"
沈砚之的剑穗彻底化作光点,他望着两姐妹交握的手,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药瓶——里面装着能让双生蛊沉睡的寒髓。可此刻他的指尖刚碰到瓶塞,整个人便被鼎中升起的黑雾裹住,那些黑雾里的人脸,有一半属于药王谷的亡魂,另一半竟是他自己。
凌雪的呼吸越来越弱,她望着凌霜脖颈上的母蛊信子,突然用尽最后力气咬住妹妹的手腕。暖血诀的内力顺着齿痕涌进她嘴里,寒脉的冰棱开始融化,"这样...我们就...永不分离了..."她的声音碎在凌霜的泪里,像极了那年春天,两人在药圃偷摘的青杏,落地时溅起的酸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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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的血顺着凌雪的咽喉往下流,与她未咽的血沫混在一起。母蛊在鼎中发出哀鸣,那些亡魂突然停止攀爬,朝着两姐妹的方向跪拜。沈砚之在黑雾中看见自己的剑刺穿了师父的胸膛,原来十年前离山时,他早已中了影阁的傀儡咒。
"炉鼎要烧尽骨血才能开。"老药童的声音从母蛊嘴里传出,凌霜这才发现鼎底刻着的"骨肉离",其实是"骨肉熔"。她将凌雪心口的剑拔出来,反手刺进自己的丹田,两姐妹的血在阵图上烧起蓝色的火焰,将母蛊与所有亡魂一同焚成灰烬。
沈砚之的黑雾突然散去,他接住倒下的凌霜,却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把我们...炼成还魂草..."凌霜的指尖指向鼎角,那里有株绿芽正从血土里钻出,"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
祭坛的地面开始震动,青铜鼎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有巨兽在地下苏醒。凌霜感到丹田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知道那是凌雪的血正在与自己的骨肉相融——所谓的"骨肉离",原是指双生血脉要打破肉身的界限,在魂魄层面真正合一。
沈砚之被黑雾裹着撞在石壁上,他看着剑穗化作的光点在两姐妹之间流转,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眼神。那时师父躺在病榻上,枯瘦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半块剑谱,"寒川与暖脉本是一体,可惜..."话没说完便咽了气,如今想来,那未尽的话语里藏着多少无奈。
凌雪心口的剑伤还在渗血,她望着凌霜肩胛的伤口,忽然笑了:"小时候你总抢我的糖,现在倒好,连血都要分我一半。"她的声音带着寒气,却不似之前的冰冷,反倒像冬雪初融时的清冽。两姐妹的血珠在阵图上汇成溪流,那些被母蛊控制的亡魂突然停止嘶吼,朝着血溪跪拜下去。
青铜鼎的震颤越来越剧烈,鼎口溢出的黑雾中,影阁阁主的残魂渐渐凝聚成形。他穿着褪色的玄色蟒袍,枯瘦的手指指向凌霜:"双生蛊的最后一步,需用活人献祭。"沈砚之挥剑斩断袭来的黑雾,剑刃却在接触的瞬间布满锈迹,"你们以为破了蚀骨阵,就能逃得过影阁的追杀吗?"
凌霜的暖血诀突然逆行,火纹玉佩烫得像块烙铁。她这才明白老药童手札里的话——"同心蛊"的真义不是解蛊,是要将双生血脉炼制成永不分离的容器,供阁主残魂栖息。凌雪的寒脉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冰纹玉佩在她掌心裂开细纹,"霜儿,记得那年偷喝的药酒吗?其实里面掺了..."
话音未落,鼎中母蛊突然喷出红雾。凌霜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看见二十年前的药炉在眼前旋转,母亲的手正往两个襁褓里塞还魂草的种子。那些种子在血土里发了芽,顺着脐带钻进她们的命脉,原来所谓的双生蛊,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种下。
沈砚之的剑突然转向凌霜,剑穗上的铃铛响得癫狂。他在黑雾中痛苦地嘶吼:"是傀儡咒...师父给我的剑...早就被下了咒..."凌霜的暖血诀撞上他的剑刃,迸出的火星落在血溪里,竟点燃了整条溪流。火焰顺着血路蔓延,烧得亡魂发出凄厉的惨叫,而青铜鼎的三足,正在烈焰中渐渐软化。
"雪儿的寒脉是钥匙,霜儿的暖血是柴薪。"阁主残魂的声音从鼎中传出,"你们的存在,本就是为了今日的血祭。"凌雪突然将冰纹玉佩按在鼎口,寒川内力顺着鼎身游走,那些被火焰烧得蜷缩的亡魂,瞬间被冻成冰雕。凌霜望着妹妹决绝的侧脸,忽然想起小时候她总把凉掉的馒头埋进灶膛,说要给灶王爷当供品。
火焰与寒冰在鼎身相撞,发出玉石碎裂的脆响。凌霜感到自己的血脉正在被鼎口吸噬,她抓住凌雪的手往回拽,却发现两人的皮肤已经粘在一起,像被热熔的蜡油封住了血肉。沈砚之的剑在此时彻底化作光点,他扑过去想掰开她们,指尖却穿过了她们交握的手——原来魂魄合一的瞬间,凡胎肉体早已成了虚影。
"这样...就不会再分开了。"凌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凌霜分不清那是在自己心里,还是在血溪的另一端。青铜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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