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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我们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像是第一发现人，或者和被害人是恋爱关系，按照侦查的原理，首先应该把这样的人调查清楚。你要是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太好了。&rdo;

&ldo;而我，这两方面的条件都满足。&rdo;

&ldo;嗯，是这样。但我想，几乎没有侦查员在怀疑你。&rdo;

&ldo;为什么？&rdo;

&ldo;原因我不能明确透露，&rdo;他预置了一个前提，&ldo;但你知道毛利先生的死因吗？&rdo;

&ldo;不，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听到说是被绞死的。&rdo;

&ldo;没错，他是被绳子一类的东西套在脖子上绞死的。而且能看出勒的力量很强。绳子的印痕很清晰地留在了脖子上。&rdo;

&ldo;他没有反抗吗？&rdo;

&ldo;似乎是反抗了，因为他指甲里嵌进了一些和绳子的材料一样的物质。只要详细调查，应该就能判断出是哪种绳子了。先不管这一点，毛利先生尽管进行了抵抗，最终仍然被绞杀，这说明凶手所用的力气之大。毛利先生看上去很硬朗，而且观察室内的情况，也是被翻得相当乱。这么一来，像你这样身材小巧的女士要犯下罪行恐怕很难‐‐大多数侦查员都是这么想的。&rdo;

&ldo;加贺先生，你怎么看？&rdo;真智子试探道。

&ldo;我自己吗？&rdo;加贺保持面向前方的姿势沉默片刻。面前的信号灯正好变成了红色。当灯变绿时，加贺开口了：&ldo;凭你最大的能力，想要把毛利先生绞死，现实来说应该不可能。&rdo;

让真智子十分在意的正是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但她不打算对此提什么问题。

&ldo;在舞蹈学校课程结束后，你洗过澡吗？&rdo;加贺问道。

&ldo;没有。&rdo;真智子一边回答，一边寻思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ldo;是吗。那么到了旅馆之后，你还是洗个热水澡吧，马上就能睡着。&rdo;

&ldo;我会的。&rdo;

&ldo;你长期以来都在跳舞吗？&rdo;

&ldo;从我读短期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了。&rdo;

&ldo;那差不多可以说是贯穿你的职业生涯了。你小时候就梦想当舞蹈演员吗？&rdo;

&ldo;舞蹈演员，&rdo;真智子舔舔嘴唇继续道，&ldo;是我的第二个梦想。&rdo;

&ldo;第二个梦想？那你的第一个梦想是什么？&rdo;

听到加贺的问题，真智子陷入沉默。

加贺似乎将她的沉默理解成了别的意思。&ldo;对不起，这种时候多嘴了。&rdo;

&ldo;没什么……&rdo;

她的第一个梦想是成为体操的奥运会选手。她心想，要是这么说了，这刑警会露出什么表情？然而她还是保持了沉默。

&ldo;你女儿睡着了吧？&rdo;

被加贺这么一问，真智子回头看了一下后排的座位。但理砂并没有睡着。她靠在座椅上，目光向着她的母亲。真智子与她的目光交会，慢慢地眨了一下眼。

04

案发第二天早上，真智子和理砂一起在旅馆的咖啡厅吃了早饭。理砂已经作好了去上学的准备。

&ldo;身体怎么样？没有受伤吧？&rdo;看着正往嘴里送火腿蛋的女儿，真智子问道。

&ldo;嗯，好着呢。&rdo;理砂答道，&ldo;妈妈呢？睡得好吗？&rdo;

&ldo;妈妈的事，无论怎样都没关系。你昨天晚上睡着了吗？&rdo;

&ldo;嗯，睡着了。很久都没睡得这么香了。&rdo;

&ldo;这样就好，这个星期天就没问题了。&rdo;

&ldo;嗯，包在我身上。&rdo;

理砂笑着咬住了吐司面包。昨天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却似乎完全不记得了。她究竟是怎么调整好心情的？真智子觉得她和女儿就像完全不同的生物。

但理砂的笑脸忽然阴沉下来。她刚才好像看了一眼咖啡厅的入口处。真智子把脸转向那里，发现加贺正朝她们走过来。

&ldo;果然在这里啊。给你房间打了电话，但没人接。&rdo;

&ldo;你真早啊。&rdo;真智子话语中包含着讽刺。

&ldo;我想趁你女儿去学校之前到这里。&rdo;加贺看着理砂说道。理砂则没有看他，只是把汤送到嘴边。

加贺指着她们那张圆桌旁的一把空椅子。&ldo;我能坐这儿吗？&rdo;

&ldo;请吧。&rdo;真智子答道。她本来就不足的食欲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ldo;昨晚稍微休息了一下吗？&rdo;

&ldo;虽然没怎么睡着，但我尽量没去想那件事。&rdo;

&ldo;是吗？那就好。&rdo;加贺一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了理砂。&ldo;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向学校请假呢。&rdo;

&ldo;我不能让这孩子一个人待在旅馆里。而我这边又还有很多事必须干。&rdo;

&ldo;确实如此。&rdo;

加贺看样子是明白了。理砂仍然保持沉默，只有嘴巴在咀嚼，没有要看加贺的意思。

服务员拿来菜单，加贺点了一杯咖啡。

&ldo;已经有两三件事得到确认了。&rdo;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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