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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炜看的出姜辰的脸色不好。“我陪你吃了饭再走。”

“……”

姜辰没有拒绝。

晚饭吃的很安静，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郑炜看着姜辰也没有怎么动几口筷子。

郑炜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姜辰收拾好桌子，就在厨房的门口看着男人。

以前姜辰曾天真的以为，小时候的梦想都会实现的，只要他肯努力。可是，等他一天天长大，一天天的成熟，现在又要天天的变老，他才知道，原来人生就像热气球一样，越飞的高，就要把沙袋一个个的丢掉，到了最后，梦想都丢光了，究竟还剩下什么。

曾经年少时的梦想，和与郑炜初见时的心动和希望，走到今天，究竟还剩下什么？

姜辰突然看着男人的背影幽幽的说了句：“我们做吧。”

郑炜洗碗的动作明显愣了一下，转头看那个人。

姜辰鼻子酸酸的，只是盯着他手里的碗。“北北还要睡上一会儿，要做就来房间，不然你就回去。这两天谢谢你照顾北北。”

说话的人走了。只留郑炜呆呆的看着手里满是泡沫的碗，皱起了眉头。

姜辰回了房，穿着衣服就躺到了被子里。家里开着暖气，并不冷，可他偏偏哆嗦的厉害。

原来，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看到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哪怕可能只是巧合的碰在一起逛超市，他的心也是会疼的。

以为自己可以很豁达，可是每一个爱着的人都是自私的，又是那么的脆弱。害怕会失去曾经的那个人，害怕那些温柔和甜蜜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别人。

这种挠心的疼。可以让人恐惧到窒息。

……

姜辰觉得自己做人特别的失败。都三十几岁了，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爱着不该爱的人。

可爱人是被自己推开的，推到别人身边的。

真的要怪，除了他自己，还能怪谁？

……

床的边缘凹下去了一块，有人坐在姜辰的身边，隔着被子轻轻抚了抚他弯曲着的脊背。

姜辰很想念郑炜，还有他身上的味道。想过要断干净的，倒是身体还是骗不了自己。

在一起的这些年，也只有郑炜，最懂他。

“阿辰……”郑炜觉得姜辰今天奇怪。曾经姜辰不好受的时候，也都是他在他的身边，安抚他。心灵上的，肉体上的。

姜辰转了过来，睁着眼睛看着眷恋着的男人。他笑了。

郑炜低头吻着他，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身体。都老夫老夫那么多年了，明明摸起对方的身体就像抚摸自己的一样。可就是偏偏，只有彼此才能点燃彼此最原始的欲望。

“我们多久没有做了？”姜辰搂着郑炜脖颈，抬着头咬着他的耳廓。

郑炜在拥吻他的时候，身体就有了反应。

有多久了，从去年的深秋，到这个寒冬，这些日子，郑炜晚上经常梦到这个人，还有北北，可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冷冰冰的躺在床上。

照顾北北，守着这个家和身下的这个人，早就成为他的习惯。习惯是可怕的东西，一个月就会上瘾，而他们在一起多久了，一年，两年，三年，还是四年……他们相识七年了，好多东西早就根深蒂固的缠绕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里。

……

他知道姜辰喜欢他搂着他的腰，轻轻的在脖颈后吹气。没有多久，他们就会渐渐的，彼此的呼吸声打乱掉温柔着的节奏。

两个早就光裸着的人交缠在一起，郑炜轻轻的吻着身下有些激动的人，慢慢的蹭着他的肩膀，然后翻身将人禁锢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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