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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展柜里的蝶骨（第2页）

老周的货车在此时驶入会展中心，车斗里堆满从赵天雄公司查获的盗版模具，

每个模具内侧都刻着与周德发金链子相同的断口纹。

"阳娃子，这些模具的钢材，正是当年烧毁你家的那场火剩下的。

"他的手指划过模具边缘，后颈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铁血的光。

陈阳的视线落在展柜里的折叠屏手机，纳米膜正根据现场人流自动调节透明度，映出后方赵天雄铁青的脸。

他突然想起父亲在天之灵，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当蝴蝶飞进展柜，

齿轮的阴影就追不上它。"

"小雨，把咱们的蝴蝶蛹发给每个参观者吧。

"他摸着新款手机的折叠屏，感受着妹妹凤佩传来的温热，"告诉他们，

每个展柜都是蝴蝶的驿站，而我们的翅膀，永远朝着有光的方向。"

小雨的眼睛亮得像折叠屏的背光灯，她举起红绳系着的手机，

红绳在展柜间划出银弧："还要告诉他们，

蝴蝶的骨头是用展会的灯光做的，越亮越坚韧。"

她说话时，玉坠突然与展柜的纳米膜共振，

整个展台泛起温润的蓝光，像只即将展翅的巨蝶。

深夜的展台飘着消毒水的气味，陈阳在显微镜下观察盗版模具的钢材，

发现每颗金属颗粒都附着着周德发的DNA残留。

小雨趴在智能柜台上，用红绳把玉坠系在参展商名录上，

突然指着名录里的"青山村振兴计划"："哥，蝴蝶在名录上筑巢了，

这次是带齿轮的暖窝。"

老周的BP机在此时震动，传来周德发的最新动态："肝癌恶化，要求见你最后一面。"

陈阳摸着刀柄上的"正"字刻痕，突然想起法庭上的全息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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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发颤抖的手指指向的，正是这个展会的坐标。

"老周叔，准备车。"

他的声音发颤，却带着破茧的坚定，"小雨，守好展柜，

让每个路过的人都看见——蝴蝶的翅膀，从来不会被齿轮的阴影遮住。"

小雨的红绳突然绷直，玉坠在展柜玻璃上投出"周德发"三个字的蝶影："哥，蝴蝶说，最后的齿轮该停止转动了。

"她举起从模具拆下的金属片，上面的断口纹与陈阳掌心的老茧完全吻合，"

就像我们的展柜，再坚固的黑暗，也关不住发光的翅膀。"

这一晚，陈阳在日记本上写下："展柜不是金丝笼，

是蝴蝶的练兵场——每个参观者的目光都是翅膀的风，每次恶意的破坏都是鳞片的光。

当我们把青山村的齿轮熔铸成展柜的钢，所有的诋毁，都将成为翅膀上的星图。

"旁边画着交叠的龙凤佩，红绳穿过展柜玻璃与齿轮模具，

将展会数据与槐树洞证据串联成翅膀的脉络，而会展中心外的江州城，

正用摩天大楼的灯火，为这只蝴蝶照亮远征的路。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智能展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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