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可是事出必有因。你丈夫也算是抬出他妈妈,才能把龙尼从你这儿带走的吧。&rdo;
这句话听来像是指控,而她在这项控诉之前俯首认罪。
&ldo;一定有人跟你说过我们的事。&rdo;
&ldo;是你自己说的。&rdo;
&ldo;可是我压根没跟你提过我婆婆,也没提过那个金发女孩。&rdo;
&ldo;我想你有。&rdo;
她陷人深思。她沉思的样子很漂亮,使得她原本显露焦虑的棱角变柔和了。
&ldo;我知道了。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塔荷湖的华勒教授以后,他们打电话给你,把我说了个仔细。师母说了些什么?还是华勒教授说的?&rdo;
&ldo;根本没这回事,他们没打电话给我。&rdo;
&ldo;那你怎么知道那个金发女孩的事?&rdo;
&ldo;故事里不都有个金发女孩?&rdo;
&ldo;你在笑我,&rdo;她用一种比较年轻的声音说。&ldo;在现在这种情形下,这可不恰当。&rdo;
&ldo;好吧,其实我看过她。&rdo;我感到自己好像自愿充当了证人‐‐她的证人,而我本来希望不要卷人她的生活,现在连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着我话说出口而破灭了。&ldo;你先生和龙尼离开这里的时候,那女孩跟他们一起坐在车上。&rdo;
&ldo;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那样我就会拦住他们。&rdo;
&ldo;怎么个拦法?&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表情突然失去了条理,被一股荒唐的幽默所取代。&ldo;我想,我可以在身上挂上一个牌子,上面写着:&lso;正牌夫人在此&rso;,要不然就坐在车子前面挡路,要不然写信给太空人申诉也可以。&rdo;
我打断她的话,免得她陷入歇斯底里。
&ldo;至少他对这件事没有隐瞒。况且有孩子在身边,他们不可能做出‐‐&rdo;我没把这句话讲完。
她摇摇她可爱的脑袋。
&ldo;我不知道他们可能做出什么事来。事实上,就像你说的,就是因为他们太公开,我才担心。我觉得他们两个都疯了,我是说真的。他昨天晚上把那女孩从办公室带回来,问都没问我就要她留下来吃晚餐。她来家里的时候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变得很亢奋,回答问题都是含含糊糊的。&rdo;
&ldo;史丹在哪里做事?&rdo;
&ldo;他在北岭的一家保险公司上班,我们家就住在北岭。她不在同一家公司‐‐我不是存心批评,可是看她那个样子,大概连一天都待不了。她很可能还在读大学,要不就是高中生,她很年轻。&rdo;
&ldo;有多年轻?&rdo;
&ldo;绝对不超过十九岁。这也是让我马上起了疑心的原因之一。史丹说,她是他以前学校里的老朋友,今天在办公室跟他联络上了。可是他起码比那女孩大上七八岁。&rdo;
&ldo;她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变得亢奋的?&rdo;
&ldo;我不知道。可是我不喜欢她跟龙尼说的话,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要史丹把她打发走,他不肯。所以我打电话给师母,然后就上这儿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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