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洗涤心灵的亲吻,再次落在肩头。
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林谨知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伸手抱住了顾柠,&ldo;对不起。&rdo;
顾柠:&ldo;嗯?&rdo;
林谨知说:&ldo;因为失去疼痛感,我开始对危险的感知降低。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好像也是这样的。&rdo;
顾柠:&ldo;……啊。&rdo;
可她纯粹是因为没觉得危险?或者说,有感兴趣的事情在面前的时候,就注意不到别的东西了?
林谨知继续说:&ldo;我的心理医生建议我接近你。&rdo;
顾柠:&ldo;……所以呢?&rdo;
林谨知放开她,健壮的手臂拉开了两人的距离,&ldo;我不能确定,接近你是不是因为心理医生的诱导。&rdo;
顾柠:&ldo;……&rdo;啥玩意儿?
林谨知:&ldo;他影响了我的判断。再加上跟你的接触中,我的状况确实有了好转‐‐&rdo;
既然已经说了,干脆把一切都说清楚。
哪怕会被她讨厌。
林谨知深吸一口气:&ldo;我对你的接近,可能只是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体。&rdo;
&ldo;等等。&rdo;顾柠在他面前站好,再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ldo;你的意思是,你在利用我?&rdo;
林谨知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心脏处再次传来难以忽视的绞痛,细细密密地刺激着早已经麻木的神经。
他努力想要把这种感觉压制下去‐‐
顾柠忽然笑出了声。
清脆的、好听的笑声。
她的眼角还红着,唇边已经漾开了灿烂的笑容,随着笑意眯起的眼睛长睫交织在一起,&ldo;你怎么这么蠢呢?&rdo;
林谨知:&ldo;……&rdo;
顾柠伸手揉着他的脑袋,被他的短发刺得掌心痒痒的,&ldo;那你想想,如果你没生病,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单纯的,你遇见了我,会怎么样?会想要跟我在一起吗?&rdo;
林谨知无奈地捉住了顾柠的手腕,&ldo;人的心态在不同的情景下,是会有不同的想法的‐‐&rdo;
&ldo;哪儿那么多废话。&rdo;顾柠打断了他,&ldo;就问你,想不想。&rdo;
林谨知:&ldo;……&rdo;
他早就跟顾柠说过,自己已经过了那种冲动的、热烈的年纪。能够不顾一切地,只凭借一时的激动就做出决定。
可顾柠目光纯粹地看着他。
他竟是说不出半个&ldo;不&rdo;字。
得不到回答,顾柠的眸光一丝一丝冷了下去。
直到彻底失望,后退两步,转过身去。
&ldo;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rdo;顾柠说,&ldo;你说过的话,其实我都记得。权衡利弊嘛,是不是?那你权衡一下,失去我会有什么利弊吧。&rdo;
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头也不回地说:&ldo;再见。&rdo;
&ldo;想。&rdo;林谨知的声音陡然响起。
顾柠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但也只是片刻。
片刻之后她又抬起了脚,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卧室里走去。
林谨知大步走上前来,伸手按住了她准备关上的卧室门。
高大的身躯站立在卧室门口,遮挡住客厅里的灯光。
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
&ldo;我没办法权衡。&rdo;林谨知舔了舔唇,&ldo;这根本不是可以用利弊来概括的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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