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点心怎么没吃?”
谢长薄瞧着怀中的少女,她呼吸短促,睫毛偶尔微颤,明显是装睡。
还有心思和他置气,他放心了些,伸手去捏她小巧的鼻子:“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既然不想吃我让苏景臣给你带的点心,那吃点饭,我带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鱼。”
姩姩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他捏她的鼻子她也暗自憋气,大有他不松手她就憋死自己的意思。
谢长薄被气笑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倔的姑娘,掌心下的胃的位置都在咕咕叫,还死撑着不睁眼。
“苏景臣跟你说过了吧,”他淡淡开口,“你舅舅答应我了,只等赐婚的圣旨下来,你就可以嫁给我了。”
“姩姩,你说为什么他们不帮你出头,是真的因为帮不了吗?”
谢长薄扯开一个笑容,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恶意:“我一个不得陛下喜欢的皇子,以高阳王和苏景臣联手的实力,他们想让我伤筋动骨还是挺容易的,那你猜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还是说,你们这点微薄的亲情,和牺牲你一个获取的巨大利益比起来,不值一提呢?”
他们离得太近,谢长薄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姩姩都能感觉到,只是他的声音太过冰冷,话里的语气像是恶魔在她耳边低语。
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腾而起,姩姩的牙齿都在打颤。
“你真讨厌!”
她睁开眼,泪眼婆娑地瞪他。
谢长薄笑了笑,伸手给她擦眼泪,语气温柔了些:“你才来长安,心里很担心吧,担心自己不受他们喜欢,担心他们嫌你自己不打招呼就回京,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是不接受你,你就没有地方可去了。”
姩姩心里一哆嗦,她借着昏暗的光仔细地去瞧谢长薄。
他低垂着清隽的眉眼,似乎在很温柔地看她,帮她拭泪的动作也十分轻柔,只是他黑沉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深渊,凝视久了仿佛她也被完全吸入。
姩姩又想到苏景臣告诉她的事,有些恍惚:“你是不是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甚至比她的处境还要糟糕,他当时还是个孩子,又没有半点退路。
她至少,还有爸爸妈妈,就算来到这里,她也清楚爸妈是爱她的,这份爱给了她很多勇气。
谢长薄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不悦地扯了下唇角:“谁告诉你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用排除法都能猜到是谁。
苏景臣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照顾自己妹妹,人大半夜都在哭也不管,他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清楚。
谢长薄轻嗤一声,不满他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揭自己老底,但很快他又觉得这件事可以稍加利用。
“姩姩,我们俩是一样的,”他摸了摸她的小脸,语气带着几分诱哄,“所以不重要,那些人没法把你放在第一位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我爱你,他们考虑利益,但我不是,为了让父皇答应我们的婚事,我愿意让出一半飞麟卫的掌控权,永久离开京城。”
谢长薄黑沉沉的眸子紧盯着她,勾了勾唇:“你可是我用一半兵权换来的王妃,这世上当然没人比我更爱你。”
他收紧手臂,将少女更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姩姩觉得有些不对,这话术怎么听着那么像她以前在网上看的那些渣男用来PUA的话。
“我觉得你不能这么想,”她反驳道,“没人比我更爱我自己。”
“就算阿兄和舅舅他们不把我放在第一位也没关系,因为在我心里他们也不是第一位。”
她的脸蛋被迫紧贴着他的胸膛,显得声音有些沉闷,但是又莫名坚定:“王爷,你不用试图蛊惑我,我之所以不和你鱼死网破,是因为你救过我,而且在我看来你是个……好人。”
对她不是,但对百姓们是。
姩姩想到了书里描述的男主,可能她爸爸只会写男频,因此着墨更多的是男主的事业发展,抛却私人情感,他确实做到了君主该做的事,世家门阀被拔除,寒门子弟拥有了许多机会。
“我想你受到该有的惩罚。”她道。
比如按律处置,但是这不可能,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坏得不够彻底,而她受到的教育让她也没法走极端。
让他也痛苦,姩姩突然灵光一现,她抿了抿唇:“王爷你若真心喜欢我,不如去京中做一天的小倌。”
谢长薄还沉浸在她奇特的言论里,冷不丁听到这句话,被气笑了:“律法规定从事这种行业属于违法行为,京中没有类似产业。”
他掐了掐她的脸:“想报复我让你睡回来,还让我找别人,恶不恶心。”
“那律法有没有规定违背妇女意愿的强迫行为要怎么判?”姩姩讽刺他。
谢长薄露出古怪的表情:“那律法规定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前朝末帝那般滔天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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