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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把你的一个手指头给我，不要大声喊叫。就连托儿所里的孩子，都不害怕。&rdo;医生对柯拉呵斥一声。

柯拉恐惧地服从医生命令，把一只手伸了过去。

医生紧紧地抓住了柯拉的无名指，柯拉开始经受一生中最可怕的考验：医生用小剃刀在柯拉的手指上一割，宝贵的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ldo;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折磨?&rdo;

&ldo;为了给您化验血。&rdo;医生回答。&ldo;可难道为此就给人开刀?&rdo;

&ldo;我还没给您开刀呢。&rdo;医生说。说着，他开始用手挤伤指，一滴一滴地提取女病人的血液。

这位医生并不满足于对柯拉的手指头进行摧残，他又在柯拉的臂弯处扎了一根可怕的针，他解释说，需要从静脉里采血。还真的是这样!后来……柯拉看见了折磨她的工具，名字叫&ldo;注射器&rdo;。

&ldo;在与我们相邻的世界里正流行霍乱病，&rdo;医生说，&ldo;我们要给所有的人接种疫苗。&rdo;

柯拉英勇地承受了这一切。她在书里读到过，在电影里也看到过英雄和秘密间谍是怎样经受拷打和死刑的。现在，轮到她了。

&ldo;今天就到这里了，&rdo;医生在对她进行一番折磨后说，&ldo;明天继续。&rdo;

&ldo;只求别再这样了!&rdo;柯拉说。&ldo;下一步给我做什么?&rdo;当痛楚过去后，柯拉问。

&ldo;您在我这里呆一会儿，休息一下，恢复一下。&rdo;克列里吩咐说，&ldo;然后，给您检查一下心脏。&rdo;

&ldo;那我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rdo;

&ldo;这不可能!&rdo;克列里反对说，&ldo;您现在还处于检疫期间，您带有一种很危险的杆菌。&rdo;

&ldo;那我是不是要长期呆在这间监狱里?&rdo;

&ldo;嗨!&rdo;医生生气了。&ldo;难道这是监狱吗?您在这里同您的朋友们在一起，您会感到很有趣的。&rdo;

&ldo;您对待我就像对待白痴一样!&rdo;

&ldo;我们可是要让所有的人都满意。&rdo;克列里反驳说。说着，他伏到桌子上翻阅他刚才给柯拉进行检查时所做的记录。

他的姿态有点装模作样，就像是为了创作一幅历史画卷‐‐一位统帅伏在地图上，正在决定向哪个方向实施决定性的突击。

两名穿着肉铺里卖肉的常用的漆布围裙的护士，走进医生的办公室。她们显然是根据医生的召唤进来的，但柯拉却没有发觉医生是怎么发出信号的。

&ldo;处理一下，&rdo;克列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吩咐说，&ldo;把她领到8号房间去。&rdo;

两位护士熟练地抓住柯拉的胳膊肘，就像防备她反抗似的，把她带出了办公室。

在走廊里，她们推着她向一道开了一点缝隙的门走去。过了这道门，他们来到一段狭窄的、拦着一张办公桌的过道。

从这里望去，远处黑乎乎的。办公桌的后面坐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人，他也扎着一条柯拉已经习惯了的围裙。这个人的两侧摆放着好长的两排木头架了，上面放着一些箱子、盒子、瓶子和其他物品。

这个人在等柯拉，一见到柯拉来了，他就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这个人的背有些驼，只有一只眼睛。他木呆呆地打量了一下柯拉，嚷道：&ldo;我到哪里去给她找合适的衣服?规格44，身高6英尺。&rdo;

说着，他就走进过道里，把架子上的盒子搬到地上，在里面翻找起来。

&ldo;鞋子要多大号的?&rdo;他问柯拉。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ldo;我有鞋子，&rdo;柯拉试探着说，&ldo;我不需要鞋子了。&rdo;

&ldo;可以。&rdo;一个护士说。

说话间，这位仓库管理员把一条蓝色的长褂、一摞囚服和一双缠绕在纸板上的长袜扔到了桌子上，要求说：&ldo;奥尔瓦特，在这里签字。在这里，还有这里。&rdo;

管理员把发给柯拉的这些囚徒用的东西，统统装进一个盖着淡紫色印章的灰色袋子里，递给柯拉，同时，随手把柯拉签过字的登记册塞进了抽屉。而两个护士重新抓住柯拉的胳膊肘，领着她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ldo;哎，我自己能走!&rdo;柯拉气愤不已。

&ldo;不行，不可以，&rdo;一个护士说，一您是病人，是去治疗的。&rdo;

&ldo;治什么病?&rdo;柯拉问。

护士没有回答。她们三人沿着楼梯下到地下一层。又是一段走廊。这里的窗户开在天棚上，上面安装着栏杆。在走廊的另一侧有一些门。她们来到8号房前。

&ldo;钥匙在哪儿?&rdo;一个护士问。

&ldo;钥匙在哪儿?&rdo;另一个护士嗓门更高。

钥匙原来插在门上。

从现在起属于柯拉的这个房间并不大。有3米长，2米宽，正好放下一张床。床上铺着被子，被子上绣着一只长着角的老虎的图案。也许，这里饲养着这种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另外，房间里还有一个抽水马桶，旁边是一个洗手盆。其余的地方显然可以用来散步活动。

&ldo;这个是老虎吗?&rdo;柯拉问，&ldo;这里现在还养着呢，还是你们已经把它们都杀光了?&rdo;

&ldo;这个东西，&rdo;一个护士回答说，&ldo;在偏僻的地方还有。不过，那些地方离这里很远。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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