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健身房当教练,大部分工资都用在了健美上。如果用‘二八定律’来看,我只是‘八’的那一部分,没出过什么成绩,也没有人在意,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
随后他叹息道:
“可能我钟爱的并不是健身,而是‘坚持’本身吧。”
赫尔曼的天赋并不好,不管后天再怎么努力,也干不过那些真正的天赋怪,他过着简单而自律的生活,像夸父一样追逐着永远也追逐不到的太阳。
这个没有故事的男人言尽于此,合上嘴唇。
听完赫尔曼的自述,金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评价说:
“就连我都知道有句话叫做‘选择大于努力’。大男孩,你的人生已经浪费了,毫无意义。”
他脸上始终挂着得意的笑容,总是能通过否定别人来获得满足感。
赫尔曼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在他的眼里金就是个小丑,不必和他多费口舌。
不过,总有人看不惯金的这种行为。
雷丽大妈是个热心肠的人,看到金像个跳梁小丑,忍不住打抱不平:
“话说,你们两个才是最可疑的人吧?你们到底来康新斯干什么来了?!”
见管理员把火往自己身上引,不等金发话,胡安就恶狠狠地盯着雷丽。
“老女人,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他脸上纹着一整个长着恶魔角的骷髅头,脖子上还有一圈纹出来的“缝合线”,就像一具勉强拼凑在一起的尸体,某种人造的怪物。
被胡安这么一恐吓,雷丽心里有些发怵,舔了舔嘴唇收回目光。
见管理员服软,金大笑道:
“哈哈,这就对了。只有我和胡安才有资格判断你们谁是伪人,谁不是。我们就是这里的法官兼陪审团,你们只是站在被告席上的罪人,只需要老老实实陈述自己的罪过就行了。”
就在他以为没人再敢反抗而洋洋得意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两个小混混,也敢装蒜。”
众人惊讶地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伊萨大叔正靠在柜台外,拧开酒瓶盖“骨碌碌”地灌了一口酒。
勾兑的酒水顺着他灰白的胡茬往下滴落,看起来沧桑又洒脱。
“老疯子,你在找死......”
金涨红了脸,掏出手枪指向伊萨呵道:
“给老子跪下!”
然而伊萨却用酡红的脸颊微微一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你敢开枪,我就把外面的半侣放进来。”
在他说话的时候,
一个瘦高的鬼影,
正在百叶窗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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