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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电话是打给唐世昌，他知道小黄这个人，但并不相熟。问金雄白何事打听小黄？

金雄白自然不肯讲实话，只说：&rdo;我需要了解这个人的生平及最近的行踪。你能不能帮忙？&rdo;　　&rdo;好办！&rdo;唐世昌说：&rdo;我找一个跟小黄熟的人来看你；有什么事你尽管叫他做。&rdo;　　&rdo;谢谢！这位朋友姓什么？&rdo;　　&rdo;现在还不知道，要去问。&rdo;　　&rdo;那么，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有回音？&rdo;　　&rdo;明天一早。&rdo;唐世昌问说：&rdo;到哪里去看你？&rdo;　　&rdo;到我银行好了。&rdo;　　&rdo;好！9点钟一开门，他就会来。&rdo;

挂断电话，金雄白与彭兆章相约；请他明天早来，参预这件事。

15　侠林恩怨

上海黑社会一奇。

唐世昌言而有信；第二天一早，金雄白的银行刚把铁门拉开，便有人来求见。于是彭兆章退入别室；由金雄白单独接见来客。

来客穿一身玄色哔叽夹袄裤；上衣大小4个口袋；胸前横过一段极粗的金表链；袖口卷起一大截，露出雪白的杭纺袖头。是标准的&rdo;白相人&rdo;打扮。　　&rdo;金先生，我叫虞亚德。我&rso;爷叔&rso;唐世昌，叫我来看金先生，说有梅花癞痢小黄的事要问我。&rdo;　　&rdo;是的，是的！请坐。&rdo;金雄白将一听刚开罐的茄力克，揭开盖子，送到客人面前。　　&rdo;谢谢，我有。&rdo;虞亚德从口袋中取出皮烟夹，抽出了一支&rdo;亨白&rdo;，点燃了往沙发上一靠，大口喷烟，那神态倒像跟金雄白是很熟的朋友。　　&rdo;亚德兄，你跟小黄是老朋友？&rdo;　　&rdo;靠10年的交情；很熟。&rdo;　　&rdo;你不知道他被捕了？&rdo;　　&rdo;啊？&rdo;虞亚德将身子往前一倾，不胜讶异地：&rdo;为啥？&rdo;　　&rdo;正就是要研究&rso;为啥&rso;？&rdo;

金雄白心里在考虑，此人连小黄被捕都不知道，看来交情有限，那么是不是可以深谈，便成疑问了。　　&rdo;金先生，&rdo;虞亚德问道：&rdo;我借个电话。&rdo;　　&rdo;请，请！&rdo;金雄白起身，很客气地取下话筒，交到虞亚德手里。

他这个电话打了有10分钟，回的话不多，只得两句：一句是：&rdo;小黄出事了？&rdo;一句是：&rdo;怎么搞的？&rdo;此外尽是在听对方陈述。

打完电话，回到原处；他向金雄白说道：&rdo;金先生有话请说。&rdo;

看样子，他已经知道了不少事了；金雄白便问道：&rdo;请问，你知道不知道，小黄最近有桩&rso;生意&rso;？&rdo;　　&rdo;听说。只知道他跟一个姓陈的，有桩&rso;生意&rso;在做；不知道是什么？&rdo;　　&rdo;那么，你知道不知道，他被捕以前，有张支票托朋友去代收；他这个朋友是谁？&rdo;　　&rdo;不知道。不过，他有支票要调头寸，都托他一个表兄。&rdo;　　&rdo;你认不认识他的表兄。&rdo;　　&rdo;认识，认识。&rdo;　　&rdo;那么能不能托你问一问？&rdo;　　&rdo;当然，当然。&rdo;说着，虞亚德又要起身去打电话。　　&rdo;慢慢！亚德兄，我冒昧请问一句：你跟小黄的交情如何？&rdo;　　&rdo;我们是好朋友。最近就因为他跟姓陈的来往，我们才比较疏远了。&rdo;　　&rdo;为什么？姓陈的是什么人？&rdo;　　&rdo;姓陈的‐‐。&rdo;虞亚德摇摇头，不肯多说。　　&rdo;亚德兄，&rdo;金雄白正色说道：&rdo;看来你跟小黄倒真是有交情的。既然如此，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小黄托人代收的一张支票，始终没有提出交换。&rdo;　　&rdo;为啥？&rdo;　　&rdo;我也要这句话。&rdo;　　&rdo;那么，&rdo;虞亚德楞了一会才问：&rdo;金先生你怎么知道那张票子没有去交换。&rdo;　　&rdo;票子就是我开给小黄的。&rdo;

经过一番交谈，彼此都有相当认识了。金雄白发觉虞亚德跟小黄不是酒肉朋友，倒是讲义气，而且有所不为；在白相人当中还算是比较正派的人。在虞亚德，已了解金雄白跟小黄似乎有种特殊的关系，对于此人的被捕，极其关切；但到底是关切小黄的生死，或者别有缘故，却不得而知。这一点必得先弄明白，才谈得到其他。　　&rdo;金先生，&rdo;虞亚德很率直地说：&rdo;我知道你法力很大，肯救小黄一定有办法。除了去打听支票以外，还有什么要我做，请你一道吩咐下来。小黄是我的朋友，能够救他出来，我替金先生跑跑腿也是很乐意的。&rdo;　　&rdo;言重，言重！&rdo;金雄白也相当诚恳地说：&rdo;我跟小黄素昧平生，有位朋友介绍，我帮了他一个小忙；但可能越帮越忙。如果是由于我的这张支票上出了什么毛病，我于心不安。现在我拜托你3件事：第一、支票的下落；第二、不知道小黄跟姓陈的，在做的一桩&rso;生意&rso;，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三、小黄此刻关在哪里？&rdo;　　&rdo;好！晓得了；我马上去办。办到怎么样一个程度，下午我来给金先生回话。&rdo;　　&rdo;也不限于下午，随时可以打电话来，哪怕深夜也不要紧。你只要把大名告诉接电话的人，一定可以找到我。&rdo;说完，金雄白取了一张名片，写上《平报》、《海报》及亚尔培路两号的电话。　　&rdo;原来《海报》也是金先生办的。&rdo;虞亚德肃然起敬地翘一翘姆指，&rdo;《海报》敢说话，硬得好！&rdo;　　&rdo;多谢，多谢！&rdo;金雄白又关照：&rdo;这件事请严守秘密，越隐秘越好。&rdo;　　&rdo;我知道。&rdo;　　&rdo;还有。办事恐怕要点费用‐‐。&rdo;　　&rdo;笑话，笑话！&rdo;虞亚德抢着打断，而且神态峻然，&rdo;金先生不要骂人了。&rdo;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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