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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所以说，你现在还不能对他采取行动，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清除那云飞这个叛徒。&rdo;

&ldo;现在不能动那云飞了。&rdo;

秦慕瑶大惑不解：&ldo;为什么？&rdo;

老三说：&ldo;联络方式有变化，上级的意图是：利用敌人，消灭敌人。&rdo;

十三

戴天明从小剧场出来，回到家，打开一个皮夹子，准备给茶茶针灸。

茶茶手拿钢笔和小本子，坐在戴天明跟前。

戴天明盘起茶茶的头发，轻按了几下头部，然后将银针一根一根消毒。

茶茶举起本子，上写：为什么不说话？

戴天明低沉地说：&ldo;又有一名同志被捕了，他的代号叫风车，手里掌握着江北指挥部和容城地下党员联络的最新电台密码。&rdo;

茶茶惊愕，迅速写字，举起本子：怎么会这样？风车是我们最好的报务员。

&ldo;他的被捕和那云飞有直接关系，如果当时我们把那个叛徒铲除了，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容城的地下工作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组织上却好像忘了我们两个。没有任何人再和我们联系，也没有任何任务交给我们，我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你也成了摇不响的风铃。&rdo;

茶茶举起了本子：要尽快找到风鸟。

戴天明叹息一声：&ldo;风鸟？风鸟很可能已经牺牲了。&rdo;

刑讯室内，张登和两名特务在一旁赌钱。沈腾戴着拳击手套，不停地击打着吊在刑具上的彭旗的腹部。彭旗已无惨叫和挣扎的力气，软软地挂在那里，就像一个带血的麻包。

张登揣起赌资，递了一支烟给沈腾：&ldo;沈组长，歇会儿吧！别累着。&rdo;

沈腾摘下拳击手套摔在彭旗的脸上：&ldo;你真他妈有种。&rdo;

彭旗怒目而视：&ldo;有什么招儿你们尽管使，老子不在乎。&rdo;

沈腾无奈地冷笑着：&ldo;行，还能说话，我出去喘口气。&rdo;

沈腾甩着胳膊走出了刑讯室。

张登走向前，看着彭旗，诡异地笑着：&ldo;下一节目，开始？&rdo;

彭旗满不在乎地看着张登。张登身后的两个特务盯着彭旗，冷笑起来。

张登诡异地笑着：&ldo;你以为我还是沈组长这个打法啊？你想得美啊！&rdo;

刑讯室里架起了一根铁管。张登轻轻一跃，双手抓住了铁管，两臂弯曲用力，两腿悬空绷直：&ldo;看清楚了吗？来，扶他上杠。&rdo;

两名特务站在板凳上，将彭旗的手按在铁管上，然后迅速闪开。然后将地上的一个铁钉板抬到彭旗悬空的脚下。彭旗朝下看了一眼，钉板上密密麻麻的长钉闪着金属的寒光。

张登阴险地说：&ldo;千万要抓紧，不然的话，你的脚就会千疮百孔。知道什么叫蜂窝式的伤口吗？这就是蜂窝式的伤口。你缝，缝不了；你补，补不成，再好的医生也无济于事，医生他只能和你一起眼巴巴地看着这双脚慢慢烂掉、臭掉。&rdo;

彭旗的手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身子开始往下沉。

&ldo;我出十块，赌他用不了一分钟，就得掉下来。&rdo;

&ldo;我感觉他还能坚持一分钟。&rdo;

&ldo;我的钱刚才都输了，我押这块手表，顺便可以计时。&rdo;

特务们七嘴八舌，鼓噪不止。一个特务摘下手表，放在了桌子上。三人盯着手表倒数：&ldo;59，58，57……&rdo;

彭旗额头冒着汗，指尖钩在铁管上，濒临脱落。

戴天明在走廊里遇到沈腾，看到他疲惫的样子，便问：&ldo;沈组长这是怎么了？&rdo;

沈腾喘着粗气说：&ldo;还能怎么？审犯人，体力活；不像你，花前月下，旧梦重温。&rdo;

听沈腾这样说，戴天明故意笑了笑：&ldo;怎么样？招了吗？&rdo;

&ldo;还没有，不过，我看是早晚的事儿，一般人是挺不过刑讯这一关的，除非他是铁打的。&rdo;

&ldo;走，看看去。&rdo;戴天明拍着沈腾的肩膀，补充一句，&ldo;注意身体，体力活儿让手下人干。&rdo;

见戴天明如此关心自己，沈腾心头一热：&ldo;戴组长，有句话我本不该说，但咱们都是共事多年的交情了，不说出来，我觉得对不住你。&rdo;

&ldo;你说。&rdo;

&ldo;我原来很喜欢秦慕瑶，但现在，我得离她远点儿。到此为止，其余的你就别问了。&rdo;

戴天明马上明白，秦慕瑶很可能就是地下党，而且被那云飞出卖了。

&ldo;11，10，9……&rdo;刑讯室的特务们正在倒计时。

门外的戴天明听到刑讯室里面的特务们在数数，很是纳闷。

沈腾、戴天明推门走进刑讯室。彭旗在他们数到&ldo;3&rdo;的时候掉了下来。

戴天明手疾眼快，箭步上前踢开钉板，彭旗&ldo;砰&rdo;地摔在地上，顿时失去知觉。

沈腾上前，伸出手试了试彭旗的鼻息，转过脸怒视着张登：&ldo;干他妈什么呀？站长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回头这小子走不了路你们抬着呀？都给我滚，滚！&rdo;

张登等三人拿起桌上的钱和手表匆匆离去。

就在这时，尚九城、那云飞走进刑讯室，楚荷背着相机，拿着注射器跟着走进来。

&ldo;怎么了？&rdo;尚九城看到彭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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