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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秦慕瑶突然举起手枪，对准了戴天明：&ldo;你是共产党？&rdo;

枪响了。

戴天明从梦中醒来。茶茶的匕首也同时刺了过去。匕首没有插到戴天明的心脏，却划破了他的肩头。

戴天明看着茶茶惊恐的表情，看看茶茶手里的匕首，顿时愣住了：&ldo;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哪儿不舒服？&rdo;

茶茶哭了，拼命地摇着头。

戴天明惨淡一笑：&ldo;早跟你说过，刺杀一定要有气势。刚才这一刺，你肯定是犹豫了。&rdo;

茶茶丢下手中的匕首，哭得更厉害了，一头扑在戴天明的怀里。

戴天明拍拍茶茶的后背：&ldo;告诉我，你怎么了？&rdo;

茶茶起身，拿出小本子，写下：是不是你杀了不死鸟？

戴天明点了点头。

茶茶还是觉得有些惊讶，在本子上写下了：为什么啊？

茶茶下笔力度过大，钢笔划透纸背。

戴天明回答：&ldo;我这么做是为了任务，其他的，我现在还没法给你答案。&rdo;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你是不是叛变了？

戴天明苦楚地摇了摇头：&ldo;那天晚上，我和不死鸟被特务包围了，如果我不向他开枪，我们根本逃不出去。你要相信我，戴天明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党，背叛组织。&rdo;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那你是怕暴露自己，你怕死。

戴天明摇头：&ldo;我不怕死，我甚至对死很迷恋，我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着，我难受。&rdo;

茶茶在本子上写下：不死鸟是我的爸爸，你杀了他，我恨你。

戴天明看着纸上的文字，一脸的惊愕、茫然。肩上的血慢慢浸湿了衣服。戴天明捡起地上的匕首，递给茶茶，慢慢闭上眼睛。茶茶犹豫不决，最终将匕首扎到了墙上，转身扑倒在床，无声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燕巢宾馆会议室内。马越正在和艺人们开会。

一个艺人站起来发言：&ldo;这群狗特务三番五次干预我们演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我们手里的国防部特别许可还不如他尚九城放个屁？&rdo;

马越安慰大家：&ldo;强龙难压地头蛇，诸位要想拿到自己应得的报酬，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场演出结束。&rdo;

有人说：&ldo;报酬我不要了，不演了总可以吧？&rdo;

&ldo;马团长，要不您再跟国防部联系一下，就算演出不能继续，最起码也要让他们把演出经费解决了。&rdo;秦慕瑶一脸期待地看着马越。

&ldo;目前局势这么紧张，国防部根本顾不上这件事儿。另外，演出经费掌握在许会长手里，演不够预定场次他不签字。&rdo;马团长也有些为难。

&ldo;团长，不如这样，我们干脆组织大家给老百姓演几场，一来省得大家没事可做，二来还可以卖一些门票。&rdo;秦慕瑶立即建议。

&ldo;嗯！这个主意好。&rdo;马越很赞赏。

&ldo;这个主意好是好，可就是，演出场地怎么解决呀？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况且，一般的剧院我们是连定金也付不起的。&rdo;有艺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ldo;演出场地交给我好了。&rdo;

众人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戴天明。

受尚九城之命来监视劳军团的戴天明，很快就安排好了剧场。艺人们兴致很高，很快就忙活着往剧场里搬服装、道具，准备装台。

戴天明和秦慕瑶坐在观众席里，看着艺人们在布置舞台。

秦慕瑶看了戴天明一眼：&ldo;谢谢你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演出场地解决了。&rdo;

戴天明笑笑：&ldo;你忘了，雾都公演的时候，所有演出场地都是我联系的。&rdo;

&ldo;那怎么能忘呢？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剧场老板说什么也不同意咱们在他那儿演出，后来，你就组织剧社的演员在他剧场门口搭起了台子，跟那个剧院老板唱起了对台戏，结果，没过三天，那个老板就挺不住了。&rdo;

&ldo;你们准备演什么？&rdo;

&ldo;和马团长商量过了，我们准备复排独幕剧《蠢货》，你想不想演个角色？&rdo;

&ldo;好久没上台了，戏词儿都记不住了。&rdo;

秦慕瑶兴奋地建议：&ldo;那你就演剧中的老仆人卢卡怎么样？台词挺少的。&rdo;

戴天明摇了摇头：&ldo;我还是坐在台下看戏吧！&rdo;

来到剧场外，戴天明发现一个三炮台香烟的空盒丢在地上，一个艺人正在剧场门口张贴海报。于是，他走向前，把一支香烟递到艺人跟前：&ldo;抽烟吗？三炮台。&rdo;

&ldo;好烟啊！可惜我不会抽，谢谢长官！&rdo;

戴天明折回小剧场。

剧场舞台上，秦慕瑶手拿一张照片正在彩排：&ldo;你看见了吗？我多么爱你……等我这颗可怜的心停止跳动的时候，我的心才会跟我的爱情一起消失，你不感到良心惭愧吗？我这个乖女人，忠诚的女人，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一直到死都为你守节，可你……&rdo;

一名劳军团艺人提着暖瓶朝剧场外走来。戴天明掏出一支香烟，递了上去：&ldo;抽烟吗？三炮台。&rdo;

&ldo;呦！谢谢您。&rdo;艺人接过香烟夹在耳朵上，走了出去。

戴天明坐在剧场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看着秦慕瑶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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