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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第2页）

韩艺流下眼泪，眼神空洞无物。

泪水渐渐变成泪渍，韩艺伸手就将其擦掉了，不留痕迹。

原本空洞的眼神也逐渐被冰冷所取代。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人来阻止她。

她径直向门外走去。

上了马车，马车最后在杨木汩家附近停了下来。

她这次没有什么避讳，直接便进去了。

杨木汩听到消息匆匆忙忙迎了出来，眼里满是复杂。

&ldo;你……&rdo;他张嘴欲喊，又无从说起。

韩艺看了看左右，杨木汩心领神会，摆摆手：&ldo;都下去吧。&rdo;

丫鬟们相视一眼退了下去，唯有一个丫鬟脚步未动。

韩艺眼珠动了动。

她认得她，秦池乔的贴身大丫鬟，金钗。

杨木汩说：&ldo;金钗，你先下去吧。&rdo;

金钗脸色不善，瞥了一眼韩艺：&ldo;姑爷，你想要做什么？&rdo;

&ldo;我……&rdo;杨木汩还未说完，便被韩艺打断了。

她走上前盯着金钗道：&ldo;滚出去。&rdo;

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金钗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正文第七百八十章悲哀

在韩艺说下一句话之前，金钗竟然心里莫名一慌，鬼使神差的退了出去。

杨木汩眼里全是复杂错愕之色。

韩艺背对着他，缓缓道：&ldo;木汩，我今日来，是想同你做一个了解。&rdo;

杨木汩沉默难言，半晌轻声道：&ldo;韩妹妹，是我杨木汩对不起你，我曾经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心，无愧于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但是唯独对你，我欠的太多了……&rdo;

&ldo;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总是这样，一直这样。&rdo;韩艺幽幽道，转过身来看着他，眼里不复之前冰冷之色，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分明在眼中若影若现，一闪而逝。

杨木汩感觉到心里传来如针扎一般的密密麻麻的疼痛，一时难忍，&ldo;哇&rdo;地吐了一口血。

韩艺眉间一动，却再未说出什么关心的话来。

杨木汩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苦笑一声说道：&ldo;韩妹妹，人大概做了有愧于心的事，真的会有报应，当日我曾对你许过诺言，若我……&rdo;

&ldo;诺言？&rdo;韩艺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ldo;诺言大概是这世上唯一无法信任的东西，一分不值，十分可笑。&rdo;

杨木汩怔住，叹了口气。

&ldo;我当时是认真的……&rdo;

韩艺笑了一下，嘴角扬起，略带嘲讽，眼眶却微红。

两个人相对无言。

韩艺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天空，寒风乍起，枝叶萧条。

&ldo;时间过得真快。&rdo;她轻声道，&ldo;这个冬天似乎分外冷些。&rdo;

&ldo;池乔……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rdo;

韩艺眼眸一凝，没有接话。

杨木汩的声音里蕴含了无限的悲伤。

&ldo;我原以为，世上事情既然无法两全，便不可都辜负了。我既然辜负了你，便不能再辜负一个无辜的女子。&rdo;

&ldo;无辜……&rdo;韩艺喃喃，笑得悲怆。

&ldo;池乔对我确实是真心的，为我做了许多事，甚至让我一度以为，我与她才是注定的缘分。&rdo;杨木汩顿了一下，声音又低了下去。

&ldo;只不知为何，眼前心里时时都是你的音容笑貌，如何都挥之不去，我曾以为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将你彻底忘掉，但是印记却越来越深刻，以至于连掩饰都难以做到，池乔也受不住这样的委屈，常常与我吵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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