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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上厕所去了吗？&rdo;才次郎又这样嘟嚷着。

这时，客人正在走廊上等着。

才次郎回到桥村身旁。

&ldo;失敬了，请到这边来。&rdo;

他打开了旁边的门，唯有这间是西式设备，用6叠的宽度做为客厅。开了电灯，两人在椅子上对面坐下。

&ldo;姐姐就要来了吧？&rdo;

才次郎一边说，一面抽起一支烟，听不到走廊上有脚步声。

&ldo;真是没法子啊！&rdo;才次郎姑起身来。

&ldo;好了，请您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明天早晨再见她不也可以吗？&rdo;

&ldo;不，没有那样的道理！&rdo;

才次郎走到走廊，再进到里间的8叠房间去。

可是，蛆姐还没有回来。

他打开了下一个房门，那是一个6叠宽的房间，里面放着柜橱之类的东西。开了电灯，才次郎的表情变了。

他走出房子，在离开不远的地方，&ldo;哗啦&rdo;一声打开了一个4叠半的房间。

&ldo;姐姐！&rdo;

不用说，这个姐姐是他的嫂嫂染。那里也很黑，才次郎打开了电灯。

染张着嘴巴睡熟了。电灯无意识地闪着耀眼的光，她却背着脸。

&ldo;姐姐，了不得了！&rdo;

他手伸到被上摇晃着。

&ldo;什么？&rdo;

染睁开眼，她睡意未消，眼睛发红。

&ldo;进来贼了，快点来吧！&rdo;

染还没有弄清楚事态，怔住了。

&ldo;姐姐上哪里去了？没看见吗？&rdo;

&ldo;怎么？没有那样的事理！我们两个人都因昨夜睡得很晚，疲乏了，今天8时就都睡下了。&rdo;

染刚刚清醒过来，脸色变了。

&ldo;柜橱里乱七八糟，抽屉全打开来，衣服也是一团乱！&rdo;

&ldo;啊？&rdo;

&ldo;姐姐您没注意吗？&rdo;

&ldo;因为我睡着了。&rdo;

染慌忙起身，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惶惶走进6叠的房间，染站在隔扇旁竦缩着。

柜橱的抽屉全被打开，桃世一份一份仔细包着的报纸散乱不堪，衣服被翻出来，抛得满处都是。

&ldo;啊！&rdo;

染脸色苍白了。

&ldo;还是看不见姐姐的影子，我马上给110号挂电话，请您在那边巡望！&rdo;

六

警车到了，家内外旳状况由两名警官着手调査。

结果，一位警官用手电筒照出庭院一处土地的异状。

那块土地，明显地呈现出被人挖开、然后又用土覆盖上的痕迹。

&ldo;这是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的？&rdo;警官招唤才次郎。

&ldo;不，看见这个，还是头一次，今天早晨我从家里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变成这个样子！&rdo;

警官点着头，一人立刻去打电话，一人在生驹家门前拦上了粗绳。

把桃世的尸体从土里挖出来，是在警视庁来支援的捜査员和本署署长一行人到来以后。那时是午夜1时。

验尸要等待天明。结果判明是被勒死的，漂亮的老太婆现出痛苦的表情。绳子残忍地紧勒着脖颈，被土埋过的高雅的容颜，挖出时已经全黑了。警官仔细地从土坑里把尸体抱出来，然后&ldo;啊&rdo;地一声抛出坑外。老太婆的怀里有数只晰蜴爬出来，检验的一行人不禁非常惊异。晰蜴好像撕缠着土中死人的肌体。

桃世照旧穿着睡衣。大体上推定死亡时间在前夜20日9时前后。以后的解剖所见，也大体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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