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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呵……&rdo;他看着旁边的窗户，突然发出一阵低笑，笑声中有苦涩和无奈。

半晌后，他转过头，嘴角仍若有若无地向上勾起，&ldo;……其实早在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答案了，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证实我的想法。&rdo;

他停顿了一下：&ldo;你知道吗，在我的感觉里，你虽然看起来很温和，很好相处，但是事实上，你总是带着一丝疏离和淡漠，也许这连你自己都没察觉。但是今天，你居然会这么干脆肯定地对一个男人用上&lso;爱&rso;这个强烈的字眼！我不得不说，我很嫉妒卫非。&rdo;

说完，他站起来，拉着我的手：&ldo;但是和他比起来，我迟来了很多年，虽然有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特别是在刚才你说你爱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rdo;

我微低下头，看着地面，不知该如何接话。

&ldo;小晚，你好像还欠我一件生日礼物吧。&rdo;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ldo;嗯？&rdo;我抬起头。

&ldo;给我一个拥抱！朋友一样的拥抱，好吗？&rdo;

&ldo;……嗯。&rdo;面对他一脸真诚，我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因为，他本就是我的朋友，也很开心他仍能当我是朋友。

温热的胸膛向我靠近，然后，他的手臂圈住了我。

&ldo;小晚，如果你真的爱他，就珍惜和他现在的相处吧。否则，如果失去了，对你们，都将是又一段痛苦的回忆……我希望你幸福……&rdo;

就是这句话，让我在从酒店去医院的路上想了很久。程然说的对，为了过往的一段经历，而不珍惜现在的机会，最终将换来另一段令我后悔的回忆。我爱卫非，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从没改变过。即使曾经，我欺骗过自己，但至少现在，我再次正视了这段感情。而我，也应该相信他，相信那晚在病床前，他给我的那座城堡的许诺……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感谢程然，他让我在最矛盾的时候，终于找到出口。

重新拉开浴室的门，我看见卫非已经坐起，靠在床头。

&ldo;你不是下午才去公司吗？不多睡一会？&rdo;我过去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项链，回到他身边坐下。

他接过项链，抬手为我戴上。

&ldo;在家吃完早点再出门，路上小心！&rdo;我转过身，他拍拍我的脸。

&ldo;知道了。你也记住，不准太累！&rdo;我轻轻将头枕在他胸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在他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

&ldo;嗯。&rdo;他抬起我的脸，在我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ldo;我该上班了。&rdo;我笑着想起身，却被他搂得更紧。

&ldo;再陪我一会儿，算是弥补你昨晚对我的欺骗。&rdo;他清澈的眼底有盈盈笑意。

&ldo;不行！&rdo;我听着他孩子般耍赖的语气，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唇，&ldo;我又不像你！我是打工的，我可不想被扣薪水。&rdo;

&ldo;没薪水也没关系。我养你……&rdo;他一手按住我的头，不让我离开，修长的手指在我的唇上来回摩挲。

&ldo;……你能养我多久？&rdo;嘴唇因为他的举动而麻麻痒痒的，却又舍不得这种感觉，不想起来。

&ldo;一辈子够不够……&rdo;他边问边捧着我的脸，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

&ldo;嗯……我考虑一下。&rdo;

&ldo;那你能不能连同另外一件事也一起考虑一下？&rdo;

&ldo;什么？&rdo;

&ldo;嫁给我，好不好？&rdo;

我们的脸靠得很近，近到我足以在他深邃的眼底看见认真的火花。

&ldo;……考虑。&rdo;

&ldo;多久？&rdo;

&ldo;很久……&rdo;

&ldo;有没有办法快一点？&rdo;他再度欺上我的唇。

&ldo;……如果有什么我喜欢的信物摆在我面前，应该可以考虑快一点……&rdo;圈着他的腰，享受着那柔软温热的触感，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ldo;粉色的好不好？&rdo;他稍微离开一点。

&ldo;嗯……随便‐‐&rdo;

我闭着眼，再度碰上他的唇……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在墙上的巨型油画上。我颈间的项链，正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水晶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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